顾长青也不敢说话，怕打扰了苏暖暖的睡意。
没一会，苏暖暖憋不住开了口，“他们俩是怎么认识的，又是怎么在一起的？”
“营长当初救了周如之，两个人当时谈的轰轰烈烈，好多人都羡慕他们的感情，”
顾长青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不过我没想到两人会闹到现在的地步。”
苏暖暖不觉得可惜，这两个人本来就不适合结婚，一个家暴，一个心肠子坏。
送完苏暖暖回到家，顾长青就回民政局去接两人回军队。
离完婚，周如之泣不成声，她一个离了婚又生过孩子的人，在这个年代几乎没人要。
营长脸上的表情也不光彩，今晚周如之做的事情林敏慧虽然没有深究，但军队绝对会以此处罚他。
“以后在军队里也别再闹出幺蛾子了，两人离婚了就各自过好各自的生活。”顾长青用话缓解着两人的情绪。
回到军属院，两人的大院门前已经围满了不少人。
看到两人手里各自拿着的离婚证，不少人噤声住了。
本想劝两人不要离婚好好过日子，结果两人转头就去离婚。
周如之收拾完东西，拎着一个大袋要离开。
她看了眼孩子，“你愿不愿意和妈妈一起走？”
以为孩子会哭着挽留她，但那小孩只是摇摇头，随后后退了两步。
这两步让周如之彻底心寒，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军属院里的人见没热闹，纷纷散场。
第二天，苏暖暖刚回到店里，就听见李爱芳唉声叹气。
“怎么了？”苏暖暖少见她这样的状态。
“暖暖，我们店对面支起了个卖衣服的摊子，而且跟我们买的衣服一模一样，价格比我们便宜了一半。”
苏暖暖顺着李爱芳说的方向看去，对面的衣服摊子上果然围了不少人。
“怎么回事？”苏暖暖的设计图除了自己和王玉芬几个阿姨，就不会有其他人知道了。
苏暖暖稳定住李爱芳的情绪，随后戴了个口罩去到对面的摊子上看情况。
摊子上的衣服确实和她的款式一模一样，苏暖暖一摸，发现料子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这明显是用烂毛线做成的衣服，成品也才几毛钱，结果卖了十几块，利润翻了不止十倍。
苏暖暖卖衣服的是个年龄不大的女生，更是觉得奇怪，这个年龄段的女生居然敢在她店对面卖一模一样的衣服。
苏暖暖回到棉纺厂，问了王玉芬几个人，看了眼今天上工的人，发现有一个请假的。
苏暖暖问了这女生的特征还有年龄，和今天在她店门口对面卖衣服的女生一模一样。
“你们仔细想想，样式图到底是不是被人砍了？”
王玉芬几人细细想了下，有个阿姨突然灵光乍现，“确实，今天有个小姑娘找我帮她解决点事情。”
“我当时在看图纸，就随手放在桌子上去忙活了。”
苏暖暖明了，那女孩估计是趁这个机会偷看样式图的。
果然，等她回到自己店里，就听到对面的摊子在吵架。
“你这卖的什么破衣服，我穿回去浑身痒，一扯开全是烂棉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