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埋的怒气被沈卿岁捕捉到。心心念念的霍斯景现在来到了她的跟前,她却不敢展开双臂拥抱。她也知道青楼不是好地方,知道找男倌是不能摆在明面上说的事。就像被丈夫捉奸在床一样,沈卿岁不敢看霍斯景,更是在感受到霍斯景压抑的怒意后往男倌的身后躲藏。
这个动作,彻底激怒了霍斯景。他扫了一眼那男倌,身材清瘦、长相妖媚,胭脂水粉一样不落,这会儿面对霍斯景的威压吓得跟鹌鹑似的,动也不敢动。
霍斯景面无表情地大跨一步靠近沈卿岁,伸手拦腰一抱,便把沈卿岁捞了出来。
“陛下。。。。。。”
一声“陛下”,让霍斯景皱紧了眉毛。他此刻正在发怒的边缘,若是以往,他早就毫无顾忌地宣泄出来,但现在他在乎沈卿岁的情绪,知道她怕他,现在更不能吓着她。但很遗憾,霍斯景觉得自己做不到。
“不是说了么,不要叫我陛下。”
用斗篷遮住沈卿岁的脸后,霍斯景在附近的酒楼定了间套房。怀里的沈卿岁根本不敢动,霍斯景有力的臂膀牢牢禁锢着她的腰身,她也动不了。一路上霍斯景什么话也不说,进了房间便把房门锁上命侍卫看护不许任何人进来。
他是防着沈子青和陆明溪来求情。
沈卿岁被放到床上,霍斯景依然不让她挣,直接单手把住她的两只手腕,半压在她身上,看上去似乎是拥抱的姿势,实际是禁锢。对上霍斯景猩红的双眸,沈卿岁被他眼底的压迫感吓破了胆。她忍不住呜咽着,无助地挣扎,想挣出霍斯景的手,把他推开。
“为什么这么怕呢,”小幅度的挣扎令霍斯景感到不快。他似乎很受伤,冰冷的额头抵着沈卿岁的脸颊,湿润的舌头舔了舔沈卿岁的耳垂,让她猛地哆嗦起来,“是我的错,我不该试探你让你害怕。我知道你害怕,也不逼你不怕我,只要你高兴,住在皇宫、住在行宫、住在你哥哥那里或是住到江南,我都可以,有时候怕我不想见我,我也可以躲得远远的不让你烦,但为什么你要去找男倌呢?”
“对不起。。。。。。”
“对不起?你不用对不起,”霍斯景似乎原谅了她,指腹摩挲她的白皙纤细的脖子,眼底暧昧不明的情愫让沈卿岁看不明白他是想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他的印记,还是想把她杀掉,“你没去过青楼,好奇,我理解。你想看花魁,看男倌,我都理解的。但是你和那男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是为什么?”
说到这里,霍斯景再也忍不了醋意。俯首吻上她每一寸肌肤。脸颊、嘴唇、肩脖、双手,知道她额头上有伤,霍斯景贴心地没去碰。但别的地方他吻得又狠又深,到处都留下红痕,泛起绵密的疼。又酥又麻,沈卿岁受不住,眼眶微红,泛起泪。
“哭什么?岁岁,我就是这样,凶的、狠的,你怕疼,我改,现在时不时让你觉得疼了?我吃醋了,不止一点。去青楼是因为无聊吗,陆明溪陪着你,不应该无聊的。是寂寞吗,寂寞你来找我,我随叫随到。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找男倌,岁岁告诉我,告诉我今天就放过你。”
他克制着,小心着,两人的腰带不知何时被解开。
“冷不冷?”
“。。。。。。冷。”
“我去加些炭火,乖,别动。”
霍斯景亲亲她的鼻尖,喉结上下滚动。他知道沈卿岁是借口支开他想找办法跑,起身前用腰带把沈卿岁的一只手死死绑在床头。偏执癫狂的眼神丝毫不看沈卿岁求助的目光,只听男人温柔至极的嗓音安慰着她。
“不紧的。只是怕你跑,你皮肤嫩,勒出红痕我会心疼,不挣就不会疼,等我过来。”
他果真去叫人添了炭火,怕她冷,还拿了条毯子回来。也不管沈卿岁说不说,滚烫的吻就落了下来,仅是亲着,沈卿岁就哭了。霍斯景总以为自己能硬下心肠不去管,听到她因为惧意压低的哭声还是叹了口气,翻过身让她坐在自己怀里,轻拍她的背哄她别哭。
他亲得重,沈卿岁现在成了小哭包,多少是被吓的。
“不哭了,我这不是什么都还没做吗。。。。。。”
被他一哄,沈卿岁的眼泪就像不要钱似地“哗哗”流,哭声也大了,一张小脸恢复了血色,只是因为在哭涨得通红,像开艳的花。
“你去找男倌,我都没哭呢。好了好了,再哭下去明天眼睛不好受。”
“我只是好奇。。。。。。”
她这会儿开始解释了,这个理由霍斯景当然是不信的。男女授受不亲,沈卿岁知道的,若不是赌气或是对那男倌有别的心思,绝不会两人独处。
“难道不是为了气我?”
“不是。。。。。。”
沈卿岁心虚地低下声音。她知道自己的行踪霍斯景一清二楚,就想借这个气他,把他招来。人的确是招来了,但她没想到霍斯景会这么生气,差点把她吓死。
“不是就不是。”
也罢,沈卿岁脸皮薄,不好意思承认是故意的,霍斯景自己知道就好。他抚摸着女孩的秀发,脑袋深埋进沈卿岁的肩颈,贪婪地闻嗅少女的芬芳。香香软软的老婆就在怀里,误会也解开了,霍斯景开始蠢蠢欲动了。
“我好想你,每天都想。。。。。。岁岁想我吗?”
霍斯景轻啄她的唇瓣。
“想的。。。。。。”
话音刚落,唇舌便被堵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