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外面练武，你在屋里头自己玩着，好不好？”
圈着沈卿岁，好不容易盼来到行宫清闲一阵，真的闲下来后霍斯景反而不知道做些什么好了。
外头下着雪，又不能带沈卿岁出去走走。
“阿景去练武吗？”
“嗯哼，不然哪来的力气抱岁岁啊，”说着，霍斯景单手托着沈卿岁，一下将她举起来，惹得沈卿岁倒吸一口凉气，“我给你拿本诗集，随便抄几段，让我看看岁岁最近学习的成果。”
话说回来，沈卿岁对抄写还是有些抗拒的。
“不喜欢的事情我们可以不做，但是岁岁想一辈子都不写字吗，”霍斯景知道，沈卿岁喜欢读书、喜欢学习，练字的时候也认认真真，写好看了高兴得不得了，“我不是罚你抄写，而是现在时间正好，岁岁可以练练字。是我表达的不对，岁岁不要因此失了兴致好不好？”
“我写字不好看……”
“放心，我又不会笑你。况且，字和人是一样的，岁岁是个很好的人，写的字又会不好看到哪去？”
霍斯景安抚着她，领着人神不知鬼不觉就到了书桌前，摆好宣纸和毛笔，旁边的早就磨好了墨，似乎准备好了就等着写字的人来使。
“没关系，不想写了就吃点心和婢女聊天，我就在外头，叫我一声我就进来。”
“那阿景去吧，”她拿起笔，拧着眉头，认认真真找着自己想写的诗句，“如雨，帮我磨墨。”
于是如雨上前，在沈卿岁身侧帮她研墨。
“墨竹，替我去陆府把这个给明溪吧，”写着写着，沈卿岁瞥了眼如雨，而后从书桌上随便拿了件看上去很贵重的东西交给墨竹，“不是催她来，只是看到这东西适合她，想送给她。”
“娘娘现在说话，和陛下都有几分相似了。”
墨竹向来是没大没小的，这会儿霍斯景不在，也敢打趣沈卿岁了。不过这次沈卿岁没因为她的玩笑话而轻松发笑。沈卿岁象征性地笑笑，而后敷衍两句把墨竹打发走了。
只留下如雨在她旁边。
沈卿岁沉住气，抬手写了两笔，端详着自己的字迹，这时才开口。
“我总觉得来行宫后，你心里就藏事了，”沈卿岁放下笔，看向如雨的眼神莫名神似霍斯景的犀利，“你是有难处吗，还是有事瞒着我？”
她走近了些，察觉到如雨的手在抖。
“是什么事，你告诉我，我都会理解你的。”
“娘娘，奴婢生是娘娘的人，死是娘娘的鬼。奴婢怎么敢有事瞒着娘娘您呢。”
“你也知道我们主仆多年，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我能看不出来？”
一瞬间，如雨仿佛看到了霍斯景的影子。
她“扑通”一声跪下，脸上是恳求原谅的表情。
“你先说瞒了我什么。你知道的，只要你诚实告诉我，你做了什么我都会原谅你的。”
“奴婢……”
如雨眼含热泪。她能说什么呢？说沈子青将沈长林准备的药换成了避子药，说不知怎的又替成了补药，说这件事被陆明溪知道了，也被霍斯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