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触感,让沈卿岁很安心。
“罚你。。。。。。”她似乎在很认真地思考要罚他什么,皱着眉头沉吟片刻,霍斯景就挂着微笑看她思索,有一种说不出的幸福在心田滋生,“算了,我舍不得。”
出乎意料的答案落在霍斯景的耳朵里,让他狂喜。“舍不得”,在他听来,就是“我爱你”。也不知怎的,上一世他封心锁爱悔悟,这一世又如疯魔一般执着于爱与被爱。他用自己的全部去爱她,也想她也爱他。
但这是不公平的,他理应是爱得更多的那一方。
他何德何能,能遇到沈卿岁,并爱上她。
“先用膳。你一直没醒,早膳我就没叫你,听陆明溪说你喜欢吃食香阁的菜,我叫人去买了些来,”霍斯景不让沈卿岁动,殷勤地端来小桌板,一边聊天一边喂她。沈卿岁刚好软得胳膊都不愿意抬,要不是她喜欢吃东西,现在连张嘴都懒得张,“等会儿再休息一下,是要和我回皇宫,还是在你哥哥那里再住一段时间?”
“明明说了要在行宫待到开春。。。。。。”
“回行宫也可以,东西都还在呢。”
沈卿岁只是随口埋怨一句,没想到霍斯景真放心上了。霍斯景以为沈卿岁怪他不讲信用,吓得立马吩咐人去把行宫收拾好,沈卿岁急忙去拦。
“不用麻烦了,我回金宸殿住。。。。。。”
总觉得这么轻易就答应和霍斯景回皇宫亏了,沈卿岁有些恼。但金宸殿的床真的很舒服,软软的,是她第一次睡到的那么软的床,对她而言意义是不一样的。以前霍斯景待她不好的时候,侍寝时偶尔也会把她拉到床上去。霍斯景是不在乎吃住条件的,那会儿金宸殿布置得尽管华丽,舒适度却不怎么好,甚至霍斯景睡惯了床板,垫龙榻的褥子就只有薄薄一层,躺上去还怪硌人的。
现在好了,因为她要睡,不仅铺了厚厚的褥子,质地也极其绵软,冷不丁躺倒上去,还会轻轻往上弹。这家酒楼套房的床就没那么舒服,对住惯金宸殿的沈卿岁来说,只能算凑合。
本来霍斯景都主动求罚了,她还舍不得真罚什么。。。。。。嗯,她得讨点东西才行。
“我去和你哥哥说一下。陆明溪就不跟着一起回去了,我吃她的醋,让我独占你几天,好不好?”
其实是想在陆明溪面前树立一个威严的形象。不然就这么轻飘飘揭过,让陆明溪啥事没有依然大摇大摆地进出皇宫,以后还不看他是个妻管严的软柿子,仗沈卿岁的势踩他头上。
“这会儿才吃醋了。”
得,吃醋这件事是跨不过的坎。
“哪回不吃?就是怕你觉得我醋意太大嫌弃我我才憋着,谁知道让咱们岁岁以为我不喜欢你了,偷偷去青楼试探我呢。”
霍斯景终究没咽下这口气,话是责怪的话,语气却满是宠溺。他捏了捏沈卿岁的鼻子,似乎是在控诉她这个小没良心的。
“阿景听说过食香阁的少爷,白煜吗?”
听到这个名号,霍斯景的手一抖。
“岁岁怎么认识他的,”他维持着笑意,差一点就绷不住温和的语气。暗地里打沈卿岁主意就罢了,什么时候蹦到明面上,还让沈卿岁和他建起关系了,“可以和我说说吗?”
“我和哥哥去食香阁吃饭的时候,他送了我们一道出水莲,说是食香阁的镇店菜。后来我出去玩的时候,碰着了他离家出走的侄子,我把他侄子送回了家,他感谢了我,就这样,我记得阿景说过要有戒备心,要防备对自己很热情的人,所以我没告诉他我的名字。”
“岁岁做的很对,对这种图谋不轨的人,就应该这样办。”
“他人有点奇怪,看上去温文尔雅是个正人君子,提起青楼名妓,他却如数家珍,实在风流。”
“人模狗样的东西,下次如果再碰见,岁岁指给我看,我让他离你远远的,别让他把你带坏了。”
霍斯景不遗余力地抹黑他,尽管白煜这个名字,他只略有耳闻,不曾见过此人。这样看来,食香阁的确神秘,在京城经营数百年,情报网深植各地的霍斯景对其中的势力都只是略知一二。
“哥哥也不喜欢他。”
那当然了,在沈子青眼里,连他霍斯景都拱白菜的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