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被霍斯景这般热烈地吻，她都是被动地接受，这会儿子却主动迎合着，甚至跟随男人的吻送上自己的嘴唇。霍斯景心下一喜，勾得他忍不住伸出罪恶的手，小霍斯景蠢蠢欲动。
“岁岁，可以吗？”
他原以为沈卿岁这会儿是不舒服的，没想到她会主动回应他，那是不是说明她愿意接受他呢？
看到她点头，霍斯景心中狂喜。
“宫里是不是到选秀的时候了？”
正吻着，冷不丁听到沈卿岁这样问，霍斯景愣了愣。男人的指腹划过女孩的脸庞，躁动的心仿佛被泼上冷水似的平静下来。他看着沈卿岁任他摆布的样子，不知这会儿离开催情粉的乖顺是因为对他的感情，还是为之后的请求造势。
“岁岁想让我选秀吗？”
他停下动作，只是抱住她，把问题抛了回去。
“……阿景应该雨露均沾……”
“你想让我雨露均沾吗？”
霍斯景看得出来沈卿岁是不想的。他都问到这个份儿上了，她却还嘴硬，明知霍斯景听不得这种话，却还是说了。霍斯景不是没脾气的人，这会儿已经有些愠怒了，但他知道都是沈长林指使的，于是忍耐着和沈卿岁仔细展开这件事。
“你想让我雨露均沾，但是岁岁，如果我真的雨露均沾了，以后陪你的时间会变少，万一你被人为难了，我可能不能及时到。即使这样，你还是想让我雨露均沾吗？”
“但是……阿景是皇帝，如果不雨露均沾，会伤了后宫嫔妃的心的……”
“我不在乎，”这看起来是在问沈卿岁心里有没有醋意，实际上是在试探在她眼里，到底是对沈长林的畏惧多些，还是对他的依赖信任多些，“我只在乎我有没有伤到你的心。如果你不高兴，那我就不高兴。”
“可是……”
“我就一句，”霍斯景迫使沈卿岁看着自己的眼睛，似乎是要看穿她眼底的心虚和感伤，“你想不想让我选秀。如果你想，我就去举办，你不想，以后都不会选秀。”
“……想……”
“什么意思？”
沈卿岁不说话。
“想让我选秀，想把我往别人身边推，我在你心里算什么？”
“……”
回应他的只有沉默。
霍斯景忍不住坐起身，他的眼眶红红的，似乎下一秒就会哭出来。
“我不想选秀，我只想要你。我想往后这宫里只有你，我这辈子也只有你一个。你为什么非要把我往外推呢，在你眼里，我到底算得上什么？”
“陛下……”
“你看看，又叫我陛下。”
他似乎是失望极了，躺下后也没有像平常一样抱着她，就这样平躺着，闭上眼。
“睡吧，”他淡淡地说了一句，不忘伸手给沈卿岁掖好被角，“明早再说。”
他生怕再说下去自己会失控。
沈卿岁没解释，翻过身背对着霍斯景，更是让霍斯景心里不是滋味儿。他也翻过身，不过是面对沈卿岁的方向。他看着沈卿岁的背，知道她心里也不好受。
说到底，她还是没有信任他到可以因为觉得有他做依靠，可以忤逆沈长林的命令。但这又不是沈卿岁的错，只能怪他过去带给她的伤太深，这些日子做的还不够好，他怎么就同她置气呢？
明明她是他最爱的人，他怎么舍得和她怄气，怎么舍得让她难过呢？
此时此刻，霍斯景也明白沈长林大概和沈卿岁说了什么了。大抵是说要她说服自己举办选秀，好塞个知根知底的沈家人进来。那这个意思就是，沈卿岁已经被沈长林视为弃子了。
想到这里，霍斯景心里顿时涌起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