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要糖人吗，”他边问，边领着沈卿岁到卖小吃的摊前，“或者糖葫芦？”
“糖葫芦，”沈卿岁眼馋地指了指被糖浆包裹得晶莹剔透的糖葫芦，“甜吗？”
“甜，”以前还是宠妃膝下的皇子时，霍斯景没少吃过这些东西，“但是里面的红果子酸，不喜欢就扔了，没关系。”
左右是他花钱买的，吃了还是浪费都是他说了算。
“这是浪费……”
听到霍斯景这样说，沈卿岁反而拿不准主意吃不吃了。
“那给我，我吃。”
说着，霍斯景买下糖葫芦，递到沈卿岁手里。她握着竹签，端详着糖葫芦端详了好久，才伸出舌头舔了舔。
“蜂蜜。”
她尝出来这和霍斯景给她兑的蜂蜜水类似的味道。
“喜欢？”霍斯景笑着摸摸她的头，只是笑里带了些狡猾，等着她吃到山楂后被酸得皱成一团的表情，“再买个糖人，今天晚上就不能再吃糖了。”
“好。”
沈卿岁将糖壳咬了一块，含在嘴里，说话含含混混的，霍斯景却依然能听清。
她对糖葫芦里面的红果子很是好奇，咬下糖壳后山楂的真面目便露了出来。她试探着咬了一口果肉，只一小口，牙齿都快给她酸掉了。
“陛下……”
她苦着张脸，将糖葫芦几乎是扔到霍斯景手里。霍斯景早有预料，一边忍着笑，一边把买好的糖人塞到她手里。
“酸到了吧，”他什么都能吃，沈卿岁怕浪费，他便十分自然地把剩下的糖葫芦三两口吃了下去，“这是山楂，和你用午膳前吃的零嘴是一样的东西。”
“但是那个就是甜的。”
“这个是它本来的样子。”
霍斯景看着她忿忿的样子，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颊。小姑娘正被酸得难过，一拍，把霍斯景的手给打掉了。
她没想到自己真打到霍斯景的手了，一时表情有些小心。霍斯景维持着笑意，安慰她“没事”。
此时已是夜晚，京城的夜生活还算丰富，除了卖小吃的地摊，还有卖夜宵的铺子。一旁传开馄饨的香味，沈卿岁嗅了嗅，看了眼霍斯景，等他带她过去。
“想吃什么了？”
这回霍斯景没直接带她去。沈卿岁等半天没等到他主动，只能不好意思地拉拉霍斯景的手，指了指那边的馄饨。
“想吃馄饨。”
馄饨摊老板是个姑娘，长得白净高挑，来吃馄饨的都叫她“馄饨西施”。
“这位公子，”她看着面前的俊男靓女，说话也礼貌温和了不少，“吃辣吗？”
霍斯景点的大份，她理所应当地认为这是霍斯景吃的。
“要吃辣吗？”
没想到，霍斯景侧头问的沈卿岁。
在宫里，霍斯景不许她吃辣的，这会儿霍斯景主动问她，沈卿岁料想霍斯景不能当众下她面子，便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