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王启明声音嘶哑。
“我来接你。”
“你是来看我死的？”
“不是。我是来告诉你——如果你跳了，我不会救你。”
王启明愣住。
“我不会跳。”他说。
“你会。”
“你太自负了，以为你能拯救我们所有人。”
“但其实你连自己都控制不了。”
王启明沉默。
“你恨我，是不是？”
“我不恨你。”王启明低头。
“我只是……不知道你到底站在哪边。”
高桥微微一笑，笑得有些苦。
“我也不知道。”
“可我知道，只有你站得住，我才有一丝希望。”
“而你现在，已经快倒了。”
她走近几步，目光坚定：
“你不是为了我战斗，也不是为了帝国。”
“你是为了你自己那点倔强。”
“既然已经开始了，就别放手。”
王启明闭上眼，风灌进肺里，冷得发疼。
他终于转过身，缓缓开口：
“你……还能信我吗？”
高桥不答。
她只是伸出手。
王启明犹豫了一下，最终握住了那只手。
安崎站在不远处，看着那两道身影，像断裂之后重新拼合的桥梁。
她的眼神复杂，却没有流泪。
这一夜，迷雾弥漫。
可一座“人心之间”的桥，已在无声中悄然复建。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