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陷入短暂沉默。
“部长”终于收敛怒意，缓缓坐下。
“我只说一句话——金子，是我们控制志尚的最后纽带。”
“你想让帝国集团毁灭，那可以。但你愿意冒险，让下一代帝国集团成形时，志尚完全脱缰吗？”
安崎嘴唇动了动，终究没再开口。
她明白。
金子不是一个人。
她是“系统”安排在志尚身边的操控缓冲器。
他们不信任志尚，所以给了他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的任务，不是陪伴。
而是“稳压”。
同一时间，帝国集团人力资源部会议室内，一封“联合辞职函”摆在高桥面前。
签名来自四家下属公司十余位高层，包括战略财务、法律顾问、产品开发组主管等。
理由一致：“与未来治理方向理念不符，决定退出现体系。”
高桥面无表情，一页页翻着。
每一个名字，都曾是她一手提拔，或在最困难时共同守过防线的伙伴。
“撤下他们的账号。”
她语气干涩，声音发虚。
秘书低声：“邮件刚发出去的十分钟内，集团股价就被投机盘撬动波动了3。7%，下周恐怕还有人跟进。”
“你知道这是凉介的手法吗？”
“知道。”
高桥站起身，忽然一脚将会议桌边缘踢翻，水杯、文件散落一地。
“他们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她几乎低吼，眼中竟隐隐泛红。
秘书不敢作声，只悄悄拉起窗帘。
隔着落地窗，东京夜色正缓缓坠入港湾，一如她的世界——正在崩塌。
当天晚上十一点，王启明刚回到靖河帮安排的临时公寓，就收到一个用牛皮纸包裹的匿名快递。
无寄件人、无收件地址，只有一枚印着旧东京府徽章的红色蜡封。
他撕开包装，里面是一本老旧的相册。
翻开第一页，是一张金子穿着中学制服、站在初中教学楼前的合影，旁边隐约写着年份：“2007”。
第二页，是一封手写信。
字迹娟秀而规整，却没有署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