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王启明语气倏然冷硬，“但你没有权利逼我用你的方式活着。”
这一句，如针扎入。
电话那头沉默了整整十秒。
“很好。”高桥淡淡开口，“那你就照你的方式走吧。”
“我们之间，到此为止。”
王启明握着手机的指节一寸寸泛白。
他没有说“你知道我不是背叛”，也没有说“我依然信你”。
他只是缓缓挂断电话，将手机放进口袋。
他知道，她是真地伤了。
而自己——也确实不能再往后退。
下午，警视厅技术情报组地下档案室。
安崎手中拿着一份申请单，站在“部长助理”的办公桌前。
“你确定要调阅金子早年通讯数据残片？”
“是。”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我知道我在办案。”安崎目光坚定。
助理犹豫片刻，将申请单交至内线电话旁。
“我必须向部长请示。”
三分钟后，助理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部长口头驳回。”
“理由？”
“你目前对案件有情感夹杂，所有技术端口权限暂停三日，待监察复核。”
安崎嘴角微微抽动，缓缓点头：“我明白了。”
她走出档案室，拨通王启明电话。
“从今天起，我对金子失去技术跟踪。”
王启明低声：“你会被清出系统？”
“不会。”她顿了顿，“他们不敢。”
“可你要小心，金子已经开始收网。”
晚上十点，东京社交网络“家庭论坛”上出现一个匿名博主：
【“我曾经以为自己有一个完整的家，直到一个女人夺走了我丈夫。”】
帖文配图是王启明接送思雯上学、在办公室与高桥交谈的背影照，文字极具煽动性：
【“他开始加班，开始对孩子失去耐心，开始对我说：‘她只是帮我工作。’”】
【“我曾以为他只是迷路了，直到我发现，她给他安排了司机，安排了秘书，安排了一个‘全新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