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启明接过文件，低头看了一眼，嘴角轻轻翘起。
这一招，不算狠，但足够羞辱。
足够让他明白：
金子已经将他，视作“系统异物”。
会议结束后，他并未多说，默默回到办公室，将文件搁在角落。
这时，他手机震动了一下。
屏幕上是一条靖河帮加密短信：
“她出现了。她是警告，不是攻击。”
他知道，这说的是金子。
一个由“大人”亲手打造的女人，永远不会失控。
那天晚上，王启明回到家中，许佳萍正帮王思雯补习功课，屋内灯光温暖，茶香袅袅。
“今天开会累了吧？你要不要吃点啥？”她体贴地问。
王启明只是摇头。
“我已经习惯了不被照顾。”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人会变。”他说完这句话，便走进书房，关上门。
门后，王思雯看着爸爸的背影，若有所思。
“妈妈，爸爸是不是不喜欢你了？”
许佳萍摸了摸女儿的头发：“不是，是他太累了。”
“那你会走吗？”
她沉默了一下，低声说：“不会。”
几乎同一时间，安崎在警视厅一间秘密档案室内，调阅“金子”的身份构建文档。
她找到了一个模糊的接口记录——当年“金子户籍重置”的批文，是由当时公安系统一名副部长签署的，而这名副部长两年前已自杀，遗书中有一句含糊不清的话：
“我知道她是谁，但我不能说。”
安崎合上文件，心中一震。
她知道，金子并非仅仅是志尚的“搭档”或“情人”。
她是大人给帝国留下的政治保险。
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继承人。
那晚最后一个镜头，是高桥坐在书房内。
灯光斜照，她拿起一本相册，缓缓翻开。
照片中，是她和幼年志尚的合照，时间定格在志尚五岁生日那年，她抱着他站在一片樱花树下，笑容明媚。
她看着那张脸，许久，合上相册。
她拨通大力的电话：“许佳萍那边，继续推，别让她太快靠近王启明。”
“她如果崩溃，就会做出真正有用的事。”
“而我，只剩下这几颗棋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