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带着一丝得意与寒意，转身离开。
半小时后，金子站在茶桌边，打开了硬盘中的资料。
屏幕上弹出的是一段被高倍望远镜摄录的画面。
天台上，王启明与安崎站在一起。
风很大，安崎贴近他耳语，王启明侧头听着，神情柔软。
光线逆着，角度剪影极美。
像一对即将离开的亡命鸳鸯。
金子静静地看着，屏幕光倒映在她眼底，眼神却没有一丝波澜。
“你觉得我们需要他吗？”她轻声问。
志尚端起茶，抿了一口：“他已经不重要了。”
“可他是母亲最后的执念。”
志尚淡淡道：“她已经快输光所有棋了。”
“就让她看清这一点。”
另一边，凉介离开帝国总部后，并未直接回公司，而是驱车来到上野一间私人会所。
会所灯光昏黄，装饰极日式，像是旧东京残存的浮世绘舞台。
他踏入三层包间，房内坐着一个妆容精致、神情紧张的女人——许佳萍。
“凉介先生……”她刚要起身，被凉介轻轻按回椅子。
“你做得很好。”凉介坐下，语气温和得像在哄一只受惊的猫。
“高桥女士让我去靖河帮那边，我……我该听谁的？”
“当然是听对你最有利的人。”凉介看着她，“你还想留在东京吗？还想给你女儿好的学校、体面的身份？”
许佳萍点头，眼中有一瞬的光亮。
“那你听我安排。”
“我要你帮我办一件事，一件只有你能做到的事。”
“什么事？”
凉介轻轻道：“接近王启明——这一次，不是像旧情人，而是像真正的妻子。”
“我要他乱。”
“我要他怕。”
“我要他在你面前崩溃。”
许佳萍怔怔地看着他。
凉介起身，俯身贴近她耳边，一字一句：
“你是他曾经的归宿。”
“也是未来的噩梦。”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