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桥点点头：“他们干净，技术出身，不沾资本，适合做底层团队。”
志尚摇头：“不适合。”
“你不信任我的人？”
“我信你。”志尚合上文件夹，“但我不信旧帝国留下的任何结构。”
高桥眼神微动：“你已经决定了？”
“我只是按‘大人’的指示行事。”
高桥定定看着他，忽然笑了。
“你什么时候学会把别人的指令说得这么理直气壮了？”
“从我看到你流泪那天起。”
这句话落地，高桥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志尚起身：“我会替你完成接下来的重组，但你不能干涉金子的安排。”
“她是谁？”高桥第一次正面问出。
志尚语气冷静：“她是这个时代的合法继承人。”
“而你，只是上个时代的背影。”
说完，离开。
高桥坐在沙发上，许久未动。
直到秘书进来：“凉介先生到了。”
她收拾情绪，淡淡道：“让他等。”
夜里十点，王启明收到一封来自安崎的密信邮件，内容只有一个词：
“确认。”
他知道，这代表安崎已确认部长正在暗中干预他和安崎的监控路径，证实“内线”可能性极高。
他合上电脑，靠在椅背上，脑中浮现的是金子临走前那句话——“通常活不长”。
还有志尚在媒体面前那个虚假浮夸的笑容。
更有高桥，在他靠近诺亚源系统时，故意避开的眼神。
他不恨他们。
他只是知道：
这一次，他不能退。
深夜，靖河帮秘密联络人“大力”拨通一个没有名字的国际号码。
“东京那边动得越来越快了。”
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王启明还在撑吗？”
“他撑得很好。”
“高桥还在沉默？”
“她在找出口，但不是为了自己。”
“那金子和志尚呢？”
“像两枚从高处扔下来的钉子，已经插进最软的土地。”
“那就等。”
“等什么？”
“等这个城市，把它最坚硬的外壳撕开。”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