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的初冬，空气中弥漫着清冷的气息。医院的白炽灯刺目，消毒水的味道让王启明有些烦躁。
“你的恢复情况很好，可以出院了。”医生合上病历本，冲他点点头。
王启明应了一声，简单收拾了行李，走出病房。
病房外，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窗前，逆光而立。是高桥玲子。
“会长。”王启明轻声说道。
高桥玲子缓缓转身，目光落在他身上，神情平淡：“身体恢复得不错。”
王启明笑了笑：“多亏会长的照顾。”
“这是你应得的。”她语气冷淡，随后转身往外走，“车在外面，送你回去。”
王启明微微皱眉，总觉得她的态度和之前不同了。
回到宅邸后，王启明重新投入工作，然而他很快发现，高桥玲子对他的态度似乎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以往她会主动交代一些事情，甚至偶尔会和他闲聊几句，可是现在，她似乎刻意保持距离，一切交代都是简洁明了的指令，没有多余的言语。
王启明很快察觉到，这种冷淡并不是疏远，而是一种刻意的克制。
她在躲避什么？
王启明想不明白。
几天后，王启明接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
“喂？”
电话那头是原本一直逼迫王启明还债的那家高利贷公司，以往凶神恶煞的老板声音出奇地客气，甚至带有讨好的成分：“王先生，您的债务问题已经解决，我们公司决定不再追讨。”
王启明一愣：“什么？”
对方语气越发恭敬：“有人替您结清了全部欠款，并且与我们达成了一项长期合作协议。您以后可以不用担心债务问题了。”
王启明沉默了片刻，随后缓缓问道：“是谁？”
“这个……抱歉，对方要求保密。”
挂断电话后，王启明的心情异常复杂。
除了高桥玲子，没有第二个人能做到这一点。
她的冷漠，和她的悄然相助，形成了一种极端的矛盾。
她不想让他知道，却又无法真正置之不理。
而此时的高桥玲子，独自坐在书房里，指尖夹着一支烟，目光深沉。
她已经好久没有主动去管别人的事情了，更没有为任何人做过这样的安排。
但这一次，她却在王启明昏迷的那几天，默默替他摆平了一切。
这件事，她不愿意让他知道。
她更不愿意承认，自己已经无法真正忽视王启明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