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崎那头沉默了一秒：“你打算怎么办？”
王启明点了一根烟：“继续装作不知道。”
他走回室内，掀开茶几下的地毯，将昨天靖河帮“警告行动”中留下的那张照片放入抽屉。
那张照片上他和安崎站在顶楼的身影，被打上红圈，背面写着一句话：
“别走太快，命不一定硬。”
安崎听他不再说话，语气一缓：“高桥……应该知道你在做什么。”
王启明没有回答。
良久，他轻声说：“你说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安崎语气有点嘲讽：“因为她还在乎你。”
“可她不会承认。”
“她从来不承认。”
“她只是用这种方式，把你往火里推。”安崎语气复杂，“你知道吗？她不是在保护你，她是在教你如何在深渊里活下来。”
王启明将烟熄灭：“我从没想过活下来。”
他轻轻道：“我想赢。”
翌日傍晚，东京帝国集团总部大厦。
凉介站在窗前，看着远处霓虹铺陈的城市线条，手中把玩着一枚黑色纽扣形状的监听器。
“你确定她装上了？”
身后的技术人员点头：“装在了她的项链背面，我们用同款重新做了一个，表面无任何痕迹。”
“高桥没有怀疑？”
“她看都没看那枚项链。”
凉介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果然，她还信我。”
技术人员不语。
凉介挥挥手，让他退下，自己缓缓坐进沙发里。
对面的高桥此刻正端坐在会客室，淡妆、黑裙、披肩发，一举一动都像一件精心调校过的艺术品。
“你说我们之间，还能恢复到以前的样子吗？”
凉介端起两杯红酒，走过去，将其中一杯递给她。
高桥接过，没有碰杯，只轻轻抿了一口：“以前是什么样子？”
凉介微怔：“你忘了？”
“我只记得，我们彼此利用和欺骗。”
高桥眼神沉静得像一潭死水：“但你擅长让人忘记你骗过我。”
凉介试图换个角度：“我只是想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