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的清晨，天色微亮，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湿润的冷意。
王启明站在公寓楼前，看了一眼手表——七点五十整。
他提前十分钟到达，西装虽然有些旧，但熨得平整，皮鞋擦得锃亮。王启明知道，作为司机，第一条原则就是要准时。
不远处，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车库门口。
他没等多久，大门打开，高桥玲子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步伐优雅地走出门。与昨天的慵懒随意不同，今天的她像是换了一个人，散发着一股锐利而强势的气息。
她扫了王启明一眼，冲着不远处的黑色宾利，淡淡道：“就是那辆车，去把它开过来吧！”
王启明弯腰点头：“是！请稍等一下……我这就去。”
王启明先是把车开到高桥玲子身边，迅速拉开车门，把高桥玲子送进车里，然后疾步绕到前方驾驶座，打开车门坐进去，他熟练的调整了一下后视镜，然后双手握住方向盘，整个规程如同行云流水一般，无懈可击。
后座的高桥玲子露出来一抹难以觉察的微笑。
当王启明把住方向盘的那一刻，心里就发出赞叹，好车，这真是一辆好车。皮质方向盘触感顺滑，档位灵敏，油门轻轻一踩，动力充沛。
“会长，请问目的地是哪里？”他透过后视镜问道。
高桥玲子低头翻阅着手机，随口道：“帝国大厦。”
王启明点头，熟练地倒车，驶出公寓大门，汇入东京都清晨繁忙拥挤的车流里。
车内很安静，只有发动机低沉的嗡鸣声。
王启明通过后视镜观察后座的高桥玲子，她专注地浏览着手机，神情淡然，仿佛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不再多问，专心开车。
驶上主干道时，他看了一眼前方的交通情况，略微皱眉。
东京的早高峰拥堵是出了名的。
他迅速做出判断，赶紧调整了一下行车路线，改走了一条较为畅通的街区小路。
“你在改路线？”后座传来淡淡的声音。
王启明目视前方，平静地回答：“早高峰，主路会堵二十分钟以上，这条小路虽然远一点，但用时会更短。”
“有数据支持？”
“开车的直觉。”
车内再次安静下来。
数分钟后，当他们再度汇入主路时，王启明注意到后视镜里，高桥玲子的嘴角微微上扬了一点，似笑非笑。
他知道，这应当是对他改变路线的肯定与认可。
“看来，你的直觉还不错。”她轻描淡写地说道。
王启明不置可否。
他不是一个喜欢邀功的人，作为一名司机，选择最优路线是基本素养。
王启明的目光始终关注着前方的路况，但他能同时感受到，高桥玲子也在不断观察着自己。
她不是那种会随意与下属闲聊的人，但她却有意无意地对王启明进行各种小测试。
比如，她随意丢出一个问题：“东京哪家餐厅的生鱼片最好？”
王启明不假思索：“银座的‘和泉’。”
“理由？”
“主厨是关西人，刀工极佳，鱼肉切割的厚度和温度掌握得比其他几家老店更精准。”
高桥玲子轻轻“嗯”了一声，继续翻阅着手机。
过了一会儿，她忽然问：“你喜欢东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