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无涯心中一沉，强作镇定地试探道：“什么意思？那个纸人……它跟你一样？”
小女孩的笑声戛然而止。
她的脑袋以一个非人的角度歪着，眼神阴冷。
“有意思，死到临头了，好奇心还这么重。”
“总得死个明白吧？不然太冤了。”江无涯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试图拖延时间，大脑却在飞速运转。
小女孩的脑袋凑近江无涯，鼻子用力嗅了嗅他身上的气味，脸上露出一种近乎陶醉的神情。
“它是诡谲，遵循着它的‘规律’杀人。”
“而我，不是诡谲！”
江无涯浑身汗毛倒竖，一动不敢动。
他敏锐地捕捉到两个关键信息：“诡谲”和“规律”。
同时他也注意到，小女孩扭动的脖颈虽然范围很大，却始终没有靠近庙门的位置。
她在忌惮那个纸人？
“有规律是什么意思？”江无涯继续追问，试图获取更多信息，“你现在的样子看起来不比它差，为什么你不是诡谲？”
这句话似乎戳中了小女孩的痛处。
她的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刺耳。
“无知的凡人！你懂什么？！”
“我是伟大的修仙者！”
修仙。。。者？
江无涯看到庙里如同炼狱般的场景，只觉得无比荒诞。
地上躺着一具被掏空心肝的老人尸体，还有四具失去了头颅的无头尸，血液混合着泥水，在洼地汇聚成暗红色的水洼，浓郁的血腥味混杂着腐臭，令人作呕。
这叫修仙？
外面的风雨似乎小了些，但破庙里的温度却降到了冰点。
小女孩似乎耗尽耐心，语气变得冰冷起来。
“算了，跟你这蝼蚁废话什么，还是赶紧吃了你！”
话音刚落，她猛地张开嘴，露出里面密密麻麻、如同锯齿般的细碎尖牙。
小女孩的脑袋如同出膛的炮弹，直奔江无涯的面门咬来。
一股腥臭的狂风扑面而来！
江无涯瞳孔骤然收缩，来不及思考，身体的求生本能先一步做出了反应，他奋力向旁边闪躲。
“砰！！”
小女孩的脑袋狠狠撞在江无涯刚才站立的位置，泥土碎石炸裂飞溅，地面上赫然出现了一个西瓜大小的深坑！
江无涯眼皮狂跳，手脚并用地向后退去，后背重重撞在靠近庙门的冰冷墙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