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
傅皓言的呼吸略显急促，他死死盯着前方的车辆。“记住，姜小姐的安全是首要任务。必要时不用顾及其他。”
“明白，傅先生。我会尽全力保证姜小姐的安全。”
傅皓言微微点头。“很好，保持联系。”
挂断电话后，傅皓言紧握方向盘的手。他平复激烈跳动的心脏。眼前的路况愈发复杂，他必须全神贯注。
出租车内的空气几乎凝固。姜静白强迫自己冷静，手指在包里摸索出一支钢笔，握在掌心。
这是她唯一能用来自卫的东西。她偷偷瞥向司机帽檐下阴沉的侧脸。
姜静白故意放慢语速，“师傅，我有个问题。你这车挺旧了，油费贵吧？开夜车是不是赚得多点？”
司机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她会突然搭话。他从后视镜里瞥了她一眼哼道：“小姑娘，管这么多干嘛？老实待着，省得吃苦头。”
她观察司机的反应。车外路边的废弃厂房在黑暗中若隐若现。她暗暗记下路牌试图推测自己的位置。
姜静白垂下眼掩住眼底的冷光。硬碰硬没用只能智取。她悄悄调整坐姿手中的钢笔被她握得更紧。
就在这时，车后方传来一阵低沉的引擎轰鸣。姜静白从后视镜里瞥到一束刺眼的车灯，越来越近带着压迫感逼近。
司机也察觉到了咒骂一声猛踩油门，出租车猛地加速车身剧烈晃动。
“操！谁他妈跟在后面！”司机扭头看了一眼脸色骤变。他一把抓起对讲机语气急促：“有人跟踪！怎么办？”
姜静白心头一震，跟踪？她脑海中闪过傅皓言的身影，但立刻否定了这个念头。他怎么可能知道她在这儿？
车速越来越快，姜静白被甩得撞在车门上肩头传来一阵刺痛。她咬紧牙关趁司机分神的瞬间，猛地探身手中的钢笔狠狠刺向司机的手臂。
“啊！”司机痛呼一声，方向盘失控车子在公路上剧烈摇晃。
傅皓言瞳孔骤缩只见前方的出租车忽然剧烈摇晃，车身在车道上左右摆动。他的心脏几乎停跳。
“该死！”他低咒一声本能地想要加速冲上去，但理智很快占据上风，他迫使自己松开了油门。
傅皓言死死咬住后槽牙，强迫自己放慢车速与出租车保持安全距离。如果这时候追得太近，一旦出租车失控撞击后果不堪设想。
他的手指紧扣方向盘每一秒等待对他来说都是煎熬，此刻最重要的是保持冷静。他必须相信姜静白，相信她能想办法自保。
傅皓言目光始终紧盯着前方摇晃的车影，随时准备应对任何突发状况。
姜静白透过后视镜，看到后方两辆车的轮廓若隐若现。其中一辆车的车灯格外刺眼。她的心跳突然加快，是傅皓言来了。
如果真的是他，那么现在最重要的是继续拖延时间给他创造机会。
“师傅，你看后面那辆车，好像是警车。”姜静白故意提高音量，语气中带着几分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