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峥止住了他的手，“爹已经起来了，来不及。”
章小水坚持道，“没关系我用嘴，很快的。上次都不过十息。”
……
章峥只觉得额头突突跳，咬牙道，“我谢谢你。”
章小水见他哥坚决捂住腰带，后知后觉意识到又伤了章峥的自尊心。
好吧。
“其实我还挺喜欢的。
反正其他时间长就好了。
用嘴巴也那么久，受罪的是我呀。”
“哥哥你速战速决，是下意识心疼我呀，不是别的。”
章峥心里勉强熨帖了。
但还是拒绝了章小水，这种时候，大清早，气氛不对，没心思搞。
等两人出了房门去前院子时，就听见一阵喝彩声。
两人拉着手急步拐出月亮门，就见二十几个叔伯们都围成了圈，中间有两人在比试。
长枪红缨飞舞，两人身手矫捷，一招一式疾如闪电，攻防间霹雳声震得人耳膜发颤，眼底看得发直。
几十个回合下来，两人算了个平手。
章小水两人看明白了，李江白枪法狠厉杀伐果断，招招直击要害，章有银防守招式浑圆举重若轻。
章峥要是章有银，肯定主动出击了，攻击才是最好的防御。
但是章有银骨子里图稳。也或许是久离沙场，没那股凶狠劲儿。
李江白也指着了这点，章有银道，“你又不是敌人，要什么杀招。”
李江白一愣，而后哈哈大笑里彻底瓦解了心底的较劲儿，爽朗道，“章兄说的在理。”
章小水一眨不眨地看着章有银，讨好道，“爹，老当益壮！”
章有银瞥了他一眼，小脸红扑扑的，看来昨晚睡得很好。章有银朝他扬了下颚，示意他取长枪。
章小水倒是也爽快，单手接过程武抛来的长枪，手腕旋着利落的枪花，红缨霎时绽放枪尖一抹星寒，直直攻取章有银命门。
章有银反手抽枪，见章小水横扫腰眼，他腾空一跳一记回马枪·刺人脸面。
李江白道，“这打架还得看真父子。一个比一个狠。”
程武道，“谁都不敢放水啊，老大不试试孩子几斤几两哪敢往战场上放，孩子不拿出点实力，老大不放心。”
李岩一个文人，看得提心吊胆，看到章小水拧腰斜胯，后仰成桥躲过这枪，竟然一个鲤鱼打挺攥着长枪横扫章有银小腿。
心突突跳的。
明明寒冬手心出了满掌的汗。
两柄长枪铁杆刺啦摩擦得火花飞溅，章小水不仅身形灵活还是力气大，走镖路上实战多，对上章有银一时半会儿也不下颓势。
程武道，“看来你们身手都有精进。”
盘龙洞的二当家林山道，“奇了，能文能武天赋异禀，果断坚定，还生得出众，有一张煽动人心让人信服的脸，”
章峥挺了挺胸膛，“我媳妇儿。”
林山眼角抽抽，这父子一脉相承的耙耳朵也是没谁了，继续严肃点评道，“这不成大事，天命难违。”
章峥眼神悄悄飘忽，所以他只能在章小水口中坚持十息，也不能怪他。
半晌过后，章小水出现败势脚步连连后退招式偏防守，章有银也就收枪了。
章小水满头大汗，眼如星亮，整个人浑身写满了刚毅，他握着枪原地站得笔直，等着他爹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