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秦默照例是八点左右被生物钟催醒。
公寓她没怎么打点，窗帘一应都是租房时带的，遮光效果也不是很好。
光线尽管不强，但对刚刚睡醒的秦默来说还是稍嫌刺眼。
她揉了揉眼睛，擦去眼角因为光线不适应而流出的眼泪，慢慢坐了起来。
公寓如常，只是再不是秦默熟悉的地方。
视野有些异常，眼皮像是胶水粘了一样，每眨一下都有种沉甸甸的疲劳感。
秦默又揉了揉，发现这症状并没什么好转。
很显然，是她的眼睛肿了。
嘴角有气无力地撇了撇，也不知是可笑红肿的眼睛还是可笑自己这流不完的泪。
一次失败的婚姻，好像叫她刺激泛化，看见什么都能流泪心碎了。
心中闷闷，秦默抿着唇叹了口气，还是掀开被子伸下双脚，找拖鞋穿上。
眼皮肿着十分不舒服，秦默摇摇晃晃走出卧室，打开洗手间的门，准备用热毛巾敷一下。
秦默双手伸在水龙头下面，可试了半天，水温依然是凉的。
嗯？秦默奇怪的左右扳了扳开关，是她放错方向了吗？
水流突然变大，但依然是凉水。
显然不是放错方向的缘故，秦默关掉水，过去抬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热水器。
原本应该有红色数字显示的小屏一片黑。
居然断电了？秦默踮起脚，试着按了按开关，发现没反应。
插头还好好地插在插座上，秦默不禁皱眉，难不成今天停电了？
洗手间的顶灯也不亮了，秦默只好去门口，看看是不是跳闸。
空气断路器确实跳闸了，但是没法合上。
这就奇怪了，好端端怎么会坏了，秦默郁闷地想，难不成一个空气开关都还欺负她？
不过有道是屋漏偏逢雨，无计可施的秦默只好先就着凉水洗漱，准备给中介公司打电话，让他们找人来看看。
不过才等她出洗手间，还没打电话联系呢，突然听见门铃响。
门外是沈晋。
她老早就观察着秦默这边的动静，现在估计按她的生物钟该醒了，便急匆匆过来敲门。
不为别的，昨天深夜，她从外头回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拿着偷偷配的钥匙，溜开秦默家的门锁，用绝缘螺丝刀把空气开关弄坏。
无电几乎万事做不成，她就不信秦默这只小猫咪还能不出来。
果然，门开了。
秦默披着一件长外套，眼皮有些红肿。
明显是昨天哭过的后遗症。
她没化妆，最近又心神感伤，故而略显憔悴。
“秦总吃早饭了吗？”
不等秦默开口，沈晋已经兴致勃勃地问她：“我做了早餐，送一点给秦总？”
“呃……，”秦默扶着门，右手撩了下耳边的发丝，略有点尴尬。
“我家停电了，”她说，“我现在也不饿，待会儿我自己叫外卖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