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吃早餐。
：叫上小梁一起。
文沅盯了片刻，拖长尾音：“梁为泽——”
家里两位女性早早就起了，施舒是因为习惯，施雯原本作息不稳，回国几天，也硬生生被调顺了。她捧着牛奶，眼神探照灯一样，在文沅身上上下扫过。
“昨晚玩到几点？”
施舒端出三明治，随口一问。
“……”
施雯差点噎到。文沅更是措手不及，温吞半晌，才说：“没多晚啊，很早就睡了……”
施舒在煎火腿，注意力被分走一半，闻言嗯了一声，没说什么。文沅松了一口气，也端起牛奶抿一口。
“小梁过年打算怎么安排？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A市本地人吧？”施舒问。
再过两天就是除夕，家家户户的年味渐重，昨天扔垃圾时，她还看见公寓里有小孩偷偷在楼下放烟花。
“是，是A市本地的。”梁为泽答，“没什么安排，就是和母亲一起吃顿年夜饭。”
施舒何其敏锐，听到他说的是母亲而并非家里人或父母，点到为止，也不继续追问。
吃完早餐后姐妹俩回各自房间办公，文沅悄摸又跟到隔壁，“最近不忙吗？都好久没见你去公司了。”
“嗯。”
文沅奇怪。临近年关，就连施雯这个半自由职业都天天忙着线上办公，梁为泽反倒清闲，在公寓一待就是一整天。
“你真的不忙吗？不要为了陪我耽误工作。”文沅拧眉。
梁为泽眼神微动，但很快便不动声色掩饰过去，“你很想我走？”挑眉反问道。
“怎么会。”
文沅便放下心来。进门后他拿出手机，给郝小乐打了一通电话，也不绕弯子——
“小乐，那天之后，陈琨学长他还有找你吗？”
那边静了静。
“有。”
文沅下意识握紧手机，“那你们……”
“没有。”
文沅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郝小乐问完，又自顾自地说，“明知道他爱玩不定性，前女友加起来可能比我一只手还要多。”
“能和梁为泽玩在一起，家里应该也挺有钱的吧？”
这样的家庭，又怎么能允许？
郝小乐苦笑，“文沅，你知道吗？在他跟我说试着在一起的时候，我脑子里出现的全是他将来和我说分手的样子。”
文沅呼吸一窒，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