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秋禾：“是，先生。”
张秋禾拿着医疗箱过来，封暥已经解开了她的纱布，这一条手臂包括脖子上几乎要重新上药，封暥也只是帮她简单处理了下。
“出门记得看路。”
“哦。”
封暥系着新包扎的纱布，抬眸见她，拿着勺子喝着汤，手任由他处理着。
“哥哥，明天想回学校上课可以吗？”
封暥掀哞看她，“不是不想见人了？”
想到之前，她跟封暥闹得这么难堪，沈烟雨立马用另只手捂住了他的嘴，唇微微撅起，‘嘘’了一声，“说好了，事情翻篇了，哥哥在提就不礼貌了。”
沈烟雨的模样，总能把他给逗笑。
要知道，封暥在外界所有人眼里，可是生人勿近，一言一行都要看他脸色的财阀者。
哪还像沈烟雨这样，一边骂他多管闲事的中年老男人，一边又觉得他是个玩弄感情的王八蛋。
盯着他黑沉的眸，下一秒又当无事人地放下手，在封暥眼里，她永远都是那样的天真烂漫。
只是不知道，她的这份纯真能够保持多久。
封暥身上愉悦气息，旁边的佣人也都看在眼里，哪怕是苏小姐，他们君临公馆的太太在时，先生都不曾有现在这副模样。
“想去就去，学校那边高远已经处理好，不会有人多说什么。”
“那我的那些书…”
封暥轻声一笑，“丢掉的时候不是挺神气？”
那时，封暥还要看她脸色。
沈烟雨，“你再说！”
封暥眉梢微扬，不言。
包扎好，封暥给她拉下袖子。
张秋禾给封暥拿了块湿毛巾，让他擦了擦刚沾过药膏的手…
吃过晚饭，沈烟雨躺在封暥书房的沙发上，手里举着医书在看，旁边是佣人切好的水果。
有些几处地方的字她不认识，索性就在这里看了…
夜色，渐渐浓烈。
书桌前的封暥处理好文件，摘下金丝边框眼镜，眼底充满着疲倦之色，封暥手指间勾挂着眼镜，视线看向黑皮沙发上的女孩，没有躺相，腿直接搭在沙发靠背上。
封暥眯着眼睛，看得不算太清，或许他是真的老了，眼角开始有了线纹，而她…才正值青春，花季的时候…
十六岁…
对封暥来说，真的还太小。
封暥渐渐‘回忆’起当年。
“是不是只要我死了，你能放过他们？阿暥，其实叔叔早就知道是你，但是这些年来，叔叔见到你受伤不忍心才把你带回来，我是想为我当年犯下的事情赎罪。”
封暥：“既然不肯透露出背后人是谁在指示，那你就死吧。那么你现在杀了我，那么等我长大以后，回到封家，杀了你们，包括…她！”
“爸爸妈妈你们在干嘛呀？”小烟雨抱着手里的小熊娃娃走出来，揉着眼睛，“爸爸你在跟哥哥玩游戏吗？”
“烟雨也要玩。”
小烟雨学着爸爸的模样，在封暥面前跪了下来，还满脸天真地说，“爸爸，你看烟雨这么做对嘛？”
封暥那时见到只有几岁大的沈烟雨跪在他面前，心软吗…
封暥将小烟雨拉起来，“你，还有你…”他看向沈母，“三天时间，我给你们想清楚。”
说完，封暥牵着小烟雨的手回到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