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见过这样的雷东多？
拉斐尔笑着想。
他知道自己成功了，因为他知道雷东多的心为此颤动了。
是的，那看似不经意的一句“他甚至还拿到了法学学位”，反而让雷东多再次意识到他和那位传奇主席，有着这么多相似之处。
想要竞选皇马主席有着诸多困难，但他并不是毫无希望，不是吗？
这让他主动迎向了拉斐尔的目光。
拉斐尔欣赏他在此刻作出的选择，也决定省略那些彼此心知肚明的废话，转到了最关键的一点——
“路易斯告诉我说，小费尔南多和罗德里戈都是皇马会员，他们还给他看了会员证。那么我想，身为‘伯纳乌王子’的你，也应该早就注册成为了皇马会员？”
雷东多微微顿首，坦承道：“在我选择皇马的时刻。”
这如此傲慢的话语，也让拉斐尔的嘴角扯起了嘲讽的弧度——
看，是他选择了皇马，而不是皇马选择了他。
这就是雷东多。
抛下那些糊弄世人，符合社交规则的修辞之后的雷东多。
雷东多的目光在他的勾起的嘴角多停留了一秒，就提醒后辈道：“记得一点，我们是阿根廷人。”
拉斐尔嘴角的弧度反而加深了，反问道：“如果不是因为伯纳乌的存在，你觉得迪斯蒂法诺会成为皇马的主帅呢，还是主席呢？”
迪斯蒂法诺也是一个阿根廷人。
一个同时拥有西班牙国籍的阿根廷人。
雷东多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的目光已经覆盖了这座球场——
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全新视角。
这本是他最熟悉的球场，却在他离开的一年间变得如此地陌生。
他讨厌这种感觉，无比讨厌。
他属于这里，也应该回到这里。
在踩场结束后，他们就在伯纳乌外看到了无数等待雷东多的皇马球迷。
那是从未还未来得及接受他的离开，和他好好告别，就只能无奈地看他加盟另一支球队的皇马球迷。
这样的场面，总是动人的。
托沙克大方地告诉雷东多，他可以去给那些球迷签名，他也可以多呆一会，之后自己返回酒店就可以了。
而他们下榻的酒店，也距离伯纳乌并不远。
雷东多留下了，大巴车驶离了。
确信自己不会挨揍的胡安也悄悄地凑近了拉斐尔，再次感慨：“他们真的很爱费尔南多。”
在后座的西蒙尼听到这句后，就给了胡安的后脑勺一个白眼。
这是事实，所有人都看到了，无需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