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轻描淡写说着自己的猜测。
“不可能!”安然否认,“厉霆渊看她的眼神和看同性没有差别,冷淡疏离,还有种藏都藏不住的疲惫!”
“他两肯定没成,不然以白云薇那样爱炫耀的性格,他们婚礼照都传遍全网了!”
安然气愤地将自己今天被白云薇缠上的事说了一遍。
想到白云薇那张假面,她就有股无名火窜窜往上冒。
苏黎听完,没有急着发表看法。
安然以为她在怀疑,竖起三根手指就发誓:“还是托你的福,他对我的态度都客客气气,搞得我进场后,有几个之前对我爱答不理的客户要我联系方式呢!”
他们这个圈子就是这样踩高捧低。
有些时候,人脉资源,远远比一个合作的利润更重要。
苏黎扯唇笑了下:“就算他真的变了,我也不想考虑他。”
“他的改变建立在孩子差点被流掉,温齐残废的双腿上,然然,我没办法忘掉六年前的一切。”
“他给出的伤害是切切实实的,我不想以后后悔的时候翻旧账,递给他一把锋利的刀。”
一说起这些,方才沉浸在新婚喜悦的安然,瞬间红了眼睛。
“宝,对不起。”
“别说蠢话,我又没怪你,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苏黎拍拍她脑袋。
力度很轻,可安然觉得自己脑袋像皮球,清脆有回响。
被伤害过的人是很难再相信爱情的。
尤其是霸凌者的爱。
可安然不想好友怀着对全世界的戒备,然后孤独终老。
尤其是她和厉霆渊两情相悦的情况下。
安然舍不得她这样难受,可那些伤害又避不开。
“宝,你这样骗他也不是个事,要不然就找个男人协议结婚,避免被厉霆渊拆穿?”
安然开始转动脑袋,想一些听起来就很馊主意的主意。
苏黎:“……”
“我真怀疑你是敌方派来的奸细。”她捏了捏安然的脸颊,“等拿下案子,我就离开海城,没必要为了一碟醋包一盘饺子。”
只要不让孩子和厉霆渊再接触。
他们远在海外,只要合理规避来海城出差,这辈子想再见都难。
时间不早,两人聊完天各自回房,安然的心里却始终无法平静。
她有些焦虑地打开顾长柏的对话框。
“我有个朋友厌男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