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
宋暖换上干净的衣服，打开门出来就看见许久不抽烟的谢淮靠在墙壁抽烟，戾气比烟雾更浓。
他侧头看向她，“怎么掉进去的？”
“有人推我。”
宋暖知道推她的人不是针对她，是针对谢淮，想让他出丑。
谢淮轻点头，神色看不出喜怒，掐灭烟，扔进垃圾桶里，“回家吧。”
一路上男人一句话没说，送她到家里才低沉道：“我出去一趟，十一点之前回来。”
“谢淮，下次不用救我，我会游泳。”
“我知道。”
谢淮比谁都清楚她会游泳，因为当初是他逼着她学游泳，教练是国家二级运动员。
快到门口，他突然又转身看着她道：“让你受委屈了。”
宋暖意识到自己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这副模样的谢淮，她毫无气性，甚至……
胸腔的悸动在猛烈跳动。
她弯腰抱起脚边的蓝白小猫，“过了十一点回来，你就睡沙发，明天我要上班。”
“好。”谢淮点头道。
……
高中。
又到男生喜欢游泳的季节。
某班的一名男生在周末去河里游泳，溺水死亡，为此，学校开始大力宣传安全通知，禁止下河游泳，禁止靠近水库游玩，禁止钓鱼。
星期五的最后一节课，班主任着重强调禁止玩水，“安全通知书一定要让家长签字，同学们，生命可贵，一定不要当儿戏，不管天气有多热，也不能去河里玩耍。”
“特别是男生，天不怕地不怕，脱了衣服就往河里跳，没到国家二级运动员的级别就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写作业。”
“实在不行打游戏也行。”
放学铃声响起，教室里开始躁动，班主任大手一挥，示意他们放学。
宋暖慢腾腾的收拾书包，余光瞥着旁边的男生什么时候走。
谢淮却很有耐心的等她收拾，磨蹭到后面，教室又剩下他们两个人。
宋暖手机震动了一下，她侧身打开，是林柔发的消息：谢淮还不让你走？
要不要我上来带你走？
宋暖不想连累她：不用，你先回去吧，柔柔。
再等了十几分钟，男生纹丝不动，她忍不住出声道：“让开，我要回家了。”
谢淮老老实实拎着书包起身让她，等她走出去，他就快步走到她的旁边，歪头道：“宋暖，会游泳吗？”
宋暖不想搭理他，走快了一些，很快身后的书包一紧，她扭头生气道：“放开！”
谢淮不放，“会不会游？”
“不会！”宋暖提高声音表达自己的愤怒。
“去学。”
“不去。”
“不去也得去，明天我发地址给你，不来的话，我就在你家楼下喊你。”谢淮威胁道。
宋暖气红了眼，“你别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