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袁烟一边发动车子，一边好奇问：“有个问题，当初你为什么拒绝费米乐啊？费导找你那个本子不是挺好的么。”
“本子确实很好。”
宋知言老实评价道：“作为少见的商业化推理悬疑剧本，有逻辑有深度，就是唯独人设有点儿，嗯……”
“人设怎么了？”
袁烟很是好奇。
因为剧本这方面是她姐袁云管的，所以袁烟压根没见着。
如果换做她，她肯定不可能放任宋知言放着费米乐的本子不选，去朱新伟的剧组。
但只见宋知言露出些许尴尬的表情，就连眼神也变得有些躲闪。
袁烟：“？”
宋知言咬咬牙，想到这事儿现在说了也算是给袁烟提前打预警了，便最终还是决定摊牌：“他让我演一个十六岁上大学的天才少年。”
“天才少年怎么了？”
袁烟还是不懂。
宋知言木着脸：“少年姓蒋，然后主攻理论物理学。”
袁烟：“……不愧是费导，这个敏锐的商业嗅觉，不得不佩服他！”
宋知言很尴尬：“我怕他是故意打这个CP的擦边球，有点尴尬，就没接。”
“放心，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就是故意的！”
“……”
袁烟笑得乐不可支：“不过你没想到现在又落在他手上了吧！”
宋知言无奈：“幸好换剧本了。楚阴这个角色我还是了解的，除了性格冷淡内心温柔以外，跟蒋老师基本没什么关联。”
前方红灯，袁烟忽然踩下刹车，眼神严肃：“等等——”
宋知言：“什么？”
她扭头，一本正经：“性格冷淡大家都能看得出来，内心温柔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宋知言：“……”
“你不对劲！”
绿灯亮了，袁烟风风火火的启动车辆的同时，在车内宣判道。
宋知言一时哑口无言，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他当然有证据说蒋闻殊内心温柔了。
从一次在节目组大楼偶遇，蒋老师送他矿泉水；再到后来加分测试，蒋老师给他道歉；还有昨天下午，蒋闻殊在小区楼下蛋糕店忽然的闪现。
种种细节。
勾勒出了一个与冷酷的外表截然不同的蒋闻殊。
但这些细节，他要怎么跟外人开口呢？
尤其还面对着袁烟。
宋知言可还记得上回袁烟是怎么警告他远离蒋闻殊的。
所以哪怕心里藏着一箩筐的“证据”，宋知言也只能用一句：“我猜的”来干巴巴地解释表达。
不幸中的万幸。
袁烟对此也并没有很介意。
“好啦，你们年轻人自己的感情问题我不参与，只要你别给我整个忽然官宣打得我措手不及就行。”
“那肯定不会。”
宋知言想，假如要官宣，他肯定要挑选一个最合适的时机和场合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