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笑？
有什么好笑的！
但她这样瞪着他的样子，倒是显出了几分生气。
“你瞪着我的样子。”傅寒川的笑里，带了几分真意，“真漂亮。”
白冉：“？？”
他的审美，究竟是哪一挂的？
她光头，他说漂亮，现在瞪眼也漂亮了？
“对不起啊。”
傅寒川端起餐桌上的碗，试了下温度，刚刚好。
“刚才有事，离开了会儿，不该不陪你吃饭。”
“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
想想，觉得不严谨，“要是有特殊情况，一定先跟你请示，好不好？”
舀了勺，喂到她嘴边。
“……”
望着嘴边的勺子，白冉迟缓的，张开了嘴。
“真乖。”
成功把食物喂进她嘴里，傅寒川不吝对她的夸奖。
“相思说，这是十几只鸡加了几十种药材炖的，食材都熬化了，每一口，都是精华。”
絮絮叨叨着，“多吃点，身体会慢慢好起来的。”
“……”
白冉张着嘴，任由他喂着。
视线落在他身上，眼底，不争气的，渐渐的，又潮湿了。
他，似乎，好像……
没有一点不耐烦？
是装的？
演的吧？
能演多久呢？
又或者，这一刻，他的确是真心的，没有不耐烦。
但是，面对着她这样一个废物，这份耐心，还能持续多久呢？
一天，两天？
还是……
傅寒川能坚持多久，白冉不知道。
倒是她自己。
快要，坚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