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夏油杰脸上是与他同款的震惊与茫然。
等等，你小子茫然什么？你不是跟他达成共识了吗？这难道不是你们共同协商的结果吗？
看懂夜蛾正道眼神的夏油杰欲言又止。
确实，他是这么想的，但是没想到五条悟这个家伙直接打直球啊！说好的循序渐进呢！
事到如今，夏油杰只能尽力说服夜蛾正道了，面对夜蛾一脸“我看你能编出个什么花儿来”的眼神，他叹了口气，转即认真起来：“是这样的夜蛾老师，我们打算彻底改变咒术界。”
夜蛾正道：“……”这跟五条说的有什么区别？不都是打算造反吗？
“悟，杰，我知道咒术界的所作所为确实有大问题，但你们确定想好了吗，一旦去执行不管成功与否恐怕会让许多人丧失生命，你们能承担得起失败的后果吗？”夜蛾缩了一下拳，眼神认真地看向他们，一字一句道。
五条悟站的随意，语气平静，“夜蛾，那群烂橘子的统治不是有点儿问题，是无药可救，无药可救！”
“夜蛾老师，你信吗，只要高层们在，那死去的人只会更多。”夏油杰紧紧攥着拳，没人比他更清楚未来是多么的无望。
夜蛾凝神望向他们，半晌后语气微微柔和：“想做就去做，反正还有我这个当老师的给你们兜底。”没办法，学生们都是债。
夏油杰微微一愣，像是没想到夜蛾正道会这么说，他想的最好的结果就是夜蛾正道不插手阻止他们。
五条悟咧嘴笑着撞了一下夏油杰，无声道：看吧，老子就知道夜蛾会帮忙。
夏油杰无奈的笑了一下。
确实没有想到呢。
夜蛾正道：“你们现在做到哪一步了？以后有什么打算？比如推翻高层之后，让谁来管理保证咒术界的基本运行？”
最强问题儿童对视了一眼，在彼此眼里看到了推脱。
夜蛾正道冷笑一声，他就知道！打架对他们来说是最简单的事，但打完之后都是别人来收场的，他们什么时候处理过这事啊。
“咳，夜蛾老师，这就得麻烦您了。”夏油杰跟五条悟立刻稍稍摆正了姿态。
学生都是债！
夜蛾正道头疼的摆了摆手：“知道了，我会考虑，到时候想好了再说。”造反的资金这两个家伙今天赚了一大笔暂时不用担心了，人脉他手上有但不多，还得再发展，还有，得找个有资历的人坐镇，就老校长吧！
在乡下养老的老校长狠狠打了个喷嚏，有种不好的预感，完全不知道他的学生也把主意打到他身上了。
这边夏油杰稍稍松了口气，趁着夜蛾正道头疼的功夫，两个人眼神交流了一下，缓慢的挪动脚步，逐渐往门口挪。
把他们动作看得一清二楚的夜蛾正道冷笑道：“明天一人交两千字检讨上来。”
……
“啊——”五条悟坐在桌前抓着头发哀嚎了一声：“我都是老师了，怎么还要写检讨！”
头发凌乱用手机在网上找检讨模板的夏油杰呵了一声：“我都叛逃了还不是得写。”
就离谱，检讨这玩意儿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遥远又陌生。
晚上家入硝子提着两盒饭敲响了五条悟的房门，望着正为检讨头疼的两人只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喏，夏油你的荞麦面，还有五条的甜品。”
夏油杰疲惫的接过家入硝子递过来的饭：“谢谢你，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