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文卷子发下来后，苏知乐本来想倒头睡到考完，但又想到他舅“期望”的眼神，还是动笔了。
本以为他来这个世界后就没学过，肯定啥都不会，但低头一眼，大部分题他都还挺眼熟。
想想他第一个世界也是凭自己努力考到当时国内最好大学的，苏知乐信心倍增，一边拿起笔奋笔疾书一边得瑟，
【系统，你说我要是考太好了，林瀚川非要给我搞个小红花我怎么拒绝啊？】
系统回答的很冷酷：【你考太好了崩人设。】
【你对我也太有信心了，放心放心，肯定不会到崩人设的程度。】苏知乐手腕飞动灵活的刷刷刷写字，随意道。
系统：【……】
……
几天后，成绩出来那天，苏知乐晚上沮丧的回到家，关门转身正对上林瀚川探究的眼神。
“你班主任跟我说，你这次进步很大。”不知道是不是苏知乐的错觉，林瀚川声音好像带了丝丝缕缕的笑意，
“考了208，没交白卷，不错。”
苏知乐：………………
不要笑了！他白天已经被虞越笑过一次了。
系统安慰他，【没事，你至少不用思考怎么拒绝林瀚川给你颁小红花了。】
苏知乐无能狂怒，【系统，你再这样我要闹了！】
少年没说话。
林瀚川以为他是害羞了，过去摸摸头道：“想要什么奖励？”
还可以有奖励？反话吧。
“……我都可以。”
少年声音很低，他一只手不自觉使劲扯自己衣摆，指骨处都有些发白，有些羞愧的低下头，像是不敢面对他。
近距离相处这几天，林瀚川觉得这孩子真的很乖，头发也很软，只是情绪敏感容易钻牛角尖。
因为成绩的缘故？
“你想不想要个家教？”林瀚川不甚熟练的放柔声音问。
找家教？
果然还是嫌弃他成绩差吗？
少年抿唇。
拒绝的话会被觉得不识好歹吧。
“好。”
林翰川再度抬手摸了摸头。
第一次摸是林瀚川想安抚少年，但现在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少年发丝太软，平时又太乖，他总是时不时就手痒想摸一下。
养孩子，原来是这种感觉吗？
……
浴室里氤氲这苍白雾气，昏黄灯光照亮少年苍白的脸庞，湿发别在耳后，清透水珠从脖颈出发，沿着黛青色血管晰蜿蜒而下，划过细嫩的皮肤，融入水中。
他仰躺在浴缸中无神望着天花板，像瑰丽却毫无生命气息的精美雕像。
【系统，你说我和主角攻聊这么久，是不是快到露馅被全校群嘲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