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顾璟用力抽出手，再次被强硬叩住。
纪樣漆黑眼瞳凝视她，如深幽旷谷。
“你不记得今天什么日子吗？”
她连前男友都记不住，还能记住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浅回忆一下，想不起来，才拿出手机看日历。
“十二月二十二，没错吧？平平无奇啊。”
她把手机塞包里，冲禇昀笑，“我们走吧。”
纪樣没再多言，手放回大衣口袋里摸到那坚硬材质。
这些年他所有感受被冲淡。
现在才有所察觉，冬日真是料峭寒凉啊。
顾璟上了另一个男人的车。
车开走后，白色初雪携风远道而来，悄无声息覆盖那被车轮碾过的路面。
雪越落越大。
纪樣也还是看着她离去那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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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哥哥跟你感情一定很好。”
坐在餐厅里，顾璟听到禇昀这句话，收回观雪的目光。
“怎么这样觉得？”
“他看你的眼神很爱惜。”
顾璟诧异，她怎么没看出来？
她只觉得如今的纪樣太静了。
“男人懂男人，我能看明白。”回想起纪樣，禇昀也有许多不理解的地方，总觉得他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平静。
他给人的感觉好像一汪海，表面静得可怕，内里深不可测，藏着一个又一个深渊与危险。
总之。
禇昀不太喜欢顾璟这个哥哥。
当然他不会表现出来，他对顾璟还是很有好感的。
“你上次没给我留电话，我擅自问了你父亲要过来，希望你不要介意。我实在太想见你了，所以今天才没经过里允许就去公司找你，你要是生气我也认的。”
“哪里就这么小气了。”顾璟的宽容给禇昀增添不少信心。
可她接下来这番话，还真是比外面下的雪都无情。
“只是我对褚医生实在不来电，做朋友就很好，以后也可以常约饭，你要是有闲钱，再送我几束花我也收。”
禇昀笑容没能挂住，刚想说点什么，顾璟立刻起身，“我去下洗手间。”
等禇昀反应过来，扭头看到顾璟已经结完账冲他一挥手，挎着小包走出餐厅，潇洒迎着天公洒入这世间的绵绵雨雪，走得头也不回。
餐厅离顾璟住的公寓不算远，她买杯热饮步行回去。
在离家百米处瞧见楼下停的一辆卡宴。
偌大的雪兜头直下，纪樣既没有撑伞，也没有坐进车里，因此遍体覆白，指尖未燃尽的烟可能是他周围唯一的温度。
他侧过眼，看见了她。
注意到她被冻红的双腿。
那颀长身影拉直，朝着她快步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