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扭过头看向了一旁的男厕所，身后的学生们也和向日葵一样，跟着李主任一起齐刷刷地看向那边。
声音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但……
“这特么是男生的声音吧……”
赵夏夏震惊地说道，而一旁的朋友虚弱地说道。
“老天奶，你这给我干哪来了啊……”
*
刚刚得知消息的时候，李主任正在办公室正在和同事聊着有关叶望星的事情。
“……那小子人很好，就是皮的慌。”
人到中年的李主任在这所公办高中已经工作了二十个年头，自认为什么没见到过。
有人跟他打小报告，说厕所有小情侣偷尝禁。果，他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
谁让过去二十年，他每年都会抓几对，早就习惯。
他，李强，什么场面没有见过？
但等到他拿好厕所的钥匙，气势汹汹地赶到现场时，他才发现，草率了。
他呆呆地站在男厕所门口，听着里面传出来暧昧的喘息声求饶声，感觉自己大脑都转不动了。
——这场面他真没见过。
“安静，别动。”清冷的声音带着训斥的意味说道。
“别，别拽我，太疼了呜呜呜呜。”而对话的男生依旧带着哭腔喊着。
“这是你要求的，现在喊疼有点晚了。”这时第三道声音加入，声音带着点漫不经心的邪气。
“好了好了，别乱动，我快抱不住你了。”
这等虎狼之词简直让在场的学生们大脑一片空白，甚至连什么时候他们中间混进去两个人都没有发现。
直到里面的声音停歇，他们才爆发出了一阵激烈的讨论声。
“卧槽卧槽，我没听错吧，三个男的啊！”
“我的老天奶啊，我这辈子都没有碰见过如此淫。乱之事！”
“不仅你没碰见过，我看老李也没碰见过，他快愣在那边两分钟了。”
赵夏夏喃喃道，她现在已经完全从刚刚的消沉当中走出来了，面上神色兴奋的跟放假没有作业一样。
事实证明，当自己不是被八卦的一员时，看八卦当真是愉悦身心的一项活动。
“不过这声音是不是有点耳熟……”赵夏夏想到这面上的笑容顿时僵硬住了。
不会，还是他们班的吧……
赵夏夏触摸到了一点真相。
而李主任却并没有听出来声音很耳熟，和学生们看热闹的心思不同，李主任的脑海中已经把这件事情的所有后果全都想了个遍。
从三个学生因为被发现受到身心伤害，到家长围堵学校质问怎么教孩子的，从市教育局的全市通报处理，再到校长被免职，从自己被开除到被家长围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