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听到周衡的话后。
戴育民和欧阳景二人顿时便被惊得直接站起，并且神色颇为严峻地来回踱步起来。
过了好一阵。
戴育民连连踱步到了营帐门前，有意无意地观望了一下营帐外边后，这才又绕回周衡面前重重一叹：
“哎呀……周千户，你糊涂啊！”
“我糊涂？什么意思？”
周衡特意展露出满脸不解的神色询问出声。
“唉……”
戴育民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再度重重一叹，并且又在营帐内来回踱步起来。
见此情形。
周衡心中虽然已经隐隐猜到对方这么做的原由，但闲来无事，他还是十分配合地露出慌张焦急的神色追问出声：
“大帅！欧阳万户！你们这到底是怎么了？我哪里糊涂了？”
“哎……你呀！”
欧阳景遥遥指着周衡长叹摇头，最后重重地垂下手臂，看起来似乎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又带上了几分惋惜的神情。
如此细致入微的情绪变化，一时之间，都快要让周衡这位演技大师分辨不出对方到底是真的还是演的。
只能说，真不愧是随时便会令人朝不保夕的凡世界，在这种世界中的聪明人，个个都是演技派。
“唉……”
又是一声长叹过后。
来回踱步的戴育民再度停了下来。
他站在周衡身前无奈地摇头叹道：
“周千户，你可知被你拜师的孙供奉是何人？”
“呃……师尊他老人家说，他乃是祟界千灵宗的长老，凡界大青帝国的次席供奉，一位仙道炼神返虚境的凡第六境强者，怎么了？这些难道都是假的？”
“这些倒是不假，可是，周千户，你仔细想过没有？
一位凡第六境的强者，又贵为一方上宗长老，像这样的人物，为什么不收祟界当中土生土长的天才为徒，而要来凡界收你为徒呢？
如此不合常理的事？你觉得这其中是否会有什么问题么？”
“这……嘶……难道，难道师尊他老人家收我为徒，是想对我有什么不好的意图？！”
周衡瞬间便蹭得一下站起身来，脸色煞白，浑身颤抖，看起来就像是刚刚想明白其中原由一般恐惧害怕。
“是啊！不然的话，人家堂堂凡第六境的强者，又怎么可能看得上咱们这些凡界的小小土著，又怎么可能会直接收咱们这些人为徒？”
戴育民满脸感慨地摇头长叹。
“可是……”
听着戴育民那煞有其事的说辞。
周衡忽然露出满脸的挣扎之色，身体又有些颓废地重重坐下，而后有些不甘地辩驳说道：
“可是，我不过只是一个凡界的小小土著罢了，像我师尊那般强者，他又能从我身上谋得什么呢？我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也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