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麻将桌上此起彼伏的叫骂声,琉金笑着摇头,更何况这样也挺有意思的,一成不变的话反倒失了些趣味性。
麻将打了一会儿,贺泯和张青雨下桌,换琉金和吴晟上场。
此时已经是下午四点,距离晚上新闻通报的十点钟流星雨还有六个小时,时间还很长。
营地在山顶,是一处圆台形的山顶,每支队伍的帐篷营地都在崖边,距离崖边还有十米,但向外看去便是一望无际的天空与山峰。
张青雨和贺泯躺在躺椅上,面朝着崖边看向天际,白云浮动,飘到山间似雾散开,崖底是高低错落的田野和村庄,有两只飞鸟从底下掠起,在雾气浮动的山间追逐。
贺泯摘了旁边地上的野花,不紧不慢地编着手环,“你猜那两只鸟是什么关系?”
张青雨瞟了一眼远去的飞鸟,随意猜测道:“首领和手下?或者亲人朋友,也有可能是情侣。”
她把所有能存在的关系都猜测了一遍。
贺泯将编好的手环戴到她手腕上,黄白色野花编织的花环悬在她伶仃手腕上轻晃,贺泯看了一会儿,才将她的手纳入自己掌心。
“那我猜它们是情侣。”
“为什么?”
“因为我们是,所以我看什么都是。”
他说得很理所当然,一点胡乱猜测的感觉都没有。
张青雨点点头,“嗯,恋爱脑看什么都在恋爱。”
“?”贺泯倏然转头看她,“谁是恋爱脑?”
“你啊。”张青雨也很理所当然,笑吟吟凑近他问:“不是吗?”
贺泯飞快在她唇上亲了一口,美滋滋地坐直身体,“没错,我就是。”
两只飞鸟远去天边,从底下村庄田野中又飞出一队列的飞鸟,在空中肆意舒展着身躯及羽翅,它们从山峰底飞起却没有离去,反而在山顶前盘旋,在前方变换着队形上下飞旋。
其他几个营地的人被吸引过来,站在这一侧崖边拿出手机记录。
有一个父亲带着年幼的女儿在旁边说话。
“哇,好美,它们在干什么?不飞走吗?”
“可能它们也知道晚上有流星雨吧,一起留下来看看。”
“它们也想许愿吗?”
“或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