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月朗星稀，远处的霓虹灯亮着。
白殊脸色潮红，神情有些懵，听到乌憬的话，他大概有点反应不过来，眼睛被亲得有点湿润：“什么意思？”
他坐在乌憬的腿上，彼此靠得玉岩征里t太紧，炙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脸上、颈间，他有点想躲，脑袋不自在地往旁边偏了偏。
乌憬的视线一直锁在他身上，心脏鼓噪的声音在房间里一声比一声清晰，他握住白殊的手，挤进去与他十指紧扣，不肯放过白殊脸上的一点情绪，片刻，轻声问：“结婚是什么意思。”
“殊殊，我们要结婚吗？”
他说这话时，心脏几乎快要震破耳膜。
明知道白殊现在脑袋不清醒，问他什么都有可能得到“好”的回答。
他和白殊其实不缺人类世界的那道仪式，人类世界的仪式只是大众普遍意义上的。
就算结了也有可能会离。
而他和白殊永远都不会分开。
但他的心脏就是不听使唤，趁着白殊喝醉乘人之危也想听到满意的答案。
就算白殊明天一觉醒来会忘记，就算是这样也想听到。
他并不屑拥有人类社会普遍意义上的关系，也不屑于被人类的律法管束。
可如果和他组成人类社会普遍意义关系的人是白殊。
他愿意被人类的律法束缚。
白殊歪了歪头，他的眼睛沾过水似的，剔透又漂亮，此刻却雾蒙蒙的，远处是璀璨的万家灯火，他的眼瞳里倒映出乌憬的身影。
他弯着唇笑了笑：“结吧。”
乌憬的手毫无预兆地抖了一下，差点压制不住眼底滚烫的情绪，握了一下白殊的手。
他脸上的表情还是很镇定，看着嘴角和眼睛都弯起，细密的眼睫毛轻轻颤抖的白殊，凑过去在他颈间吸了一口，嗓音滚烫有点颤：“好，我们结婚。”
他得拼命抑制才能不在白殊面前露出异样。
。
中午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在床上时，床上的人才悠悠睁开眼睛。
白殊睁开眼睛盯着天花板缓了一会儿，脑袋才清醒过来，从被窝里伸出手看了看时间。
他现在大四，已经确定保研了，不像其他人忙着找工作实习那么忙，在床上又待了一会儿才爬起来。
他趿拉着拖鞋去洗漱，听见厨房传来开火的声音，慢吞吞地挤好牙膏刷牙。
这间屋子里到处都是乌憬的“眼睛”，白殊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好像只要他想，就能随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一样。
他洗漱完走到客厅，乌憬端着新鲜出炉的煎蛋和吐司出来，时间掐得刚刚好。
乌憬走过来抱他，想亲他的唇，白殊笑着迎上去，他昨天很温柔，白殊今天起床时没有感觉哪里酸软。
唇齿纠缠了好一会儿才分开，他们的椅子挨得很近。
白殊坐在桌子旁边吃早餐时，忽然偏着头看了一眼乌憬，他现在每天都会陪着他吃饭，他自己也不需要吃东西的，也不觉得人类的食物有多美味，却能做出符合白殊口味的东西。
他忽然笑着踢了踢乌憬的腿：“有户口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