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女人说完这句话，彻底挂断了电话。
nbsp;nbsp;nbsp;nbsp;尖锐的电话嘟声在陈亦澜的耳边响起，她指尖失力，手机没了支撑摔在地上。
nbsp;nbsp;nbsp;nbsp;完了。
nbsp;nbsp;nbsp;nbsp;她嫉妒，她恶心，她只想让老师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nbsp;nbsp;nbsp;nbsp;但这次她是真的怕了，姜懿对她的态度越来越可怕，之前还可以用爱情麻痹过去，可是她现在心底却隐秘地生出一丝不情愿。
nbsp;nbsp;nbsp;nbsp;姜沉绯的事都是她故意搞砸，只是这次是意外，这次她很怕姜懿因此生气，病急乱投医，所以想尽办法逼着姜沉绯跟master合作。
nbsp;nbsp;nbsp;nbsp;没想到又搞砸了。
nbsp;nbsp;nbsp;nbsp;她确实是在办公室纠结了很久，还难以置信地去查了宋氏和山外楼的合作，发现合作的时间就是姜沉绯和她约好的周五。
nbsp;nbsp;nbsp;nbsp;陈亦澜瞬间就明白是这女人在耍她，气得把手机给砸了，直到砸完之后她才想起来姜懿喊她过去。
nbsp;nbsp;nbsp;nbsp;她冲下楼开车出发，可惜还是晚了一会。
nbsp;nbsp;nbsp;nbsp;陈亦澜吞咽了一下，努力摇头。
nbsp;nbsp;nbsp;nbsp;“我没有，我……”
nbsp;nbsp;nbsp;nbsp;可惜姜懿没心思听她辩解，笑容收回来，目光很冷，手上用了点力。
nbsp;nbsp;nbsp;nbsp;“跪下。”
nbsp;nbsp;nbsp;nbsp;陈亦澜呼吸发紧，想也没想就跪在地上，铺着毛毯的地板搁上去并没有声音。
nbsp;nbsp;nbsp;nbsp;她才跪好，姜懿捏住她的下巴猛地转过来面向自己。
nbsp;nbsp;nbsp;nbsp;女人居高临下地漠视她，“我当初教过你，姜沉绯这个人吃软不吃硬。”
nbsp;nbsp;nbsp;nbsp;“也教过你，找她合作可以先用最普通的方式先联系上，然后再一步步靠近。”
nbsp;nbsp;nbsp;nbsp;“就算后来失败，我也给过你机会，让你继续接近。”
nbsp;nbsp;nbsp;nbsp;姜懿面无表情地端详着她白净的脸，质问道。
nbsp;nbsp;nbsp;nbsp;“可是你呢？”
nbsp;nbsp;nbsp;nbsp;“你听了多少我说的话？”
nbsp;nbsp;nbsp;nbsp;陈亦澜呼吸都放轻了，心脏收缩，在女人阴沉的眼神里生出一丝恐惧，她直觉接下来的事情不再像她想的那样美好。
nbsp;nbsp;nbsp;nbsp;可是诡异的兴奋又让她没有任何动作，甚至还大着胆子出言挑衅。
nbsp;nbsp;nbsp;nbsp;“我用的都是老师的方……”
nbsp;nbsp;nbsp;nbsp;啪——原来不是单纯想送给她。
nbsp;nbsp;nbsp;nbsp;红色进度条往回缩了一截，不再增长。
nbsp;nbsp;nbsp;nbsp;她很乖巧地答应，来到衣帽间换衣服，金发机器人把那个吊坠捏在指尖，端详了一下，把天鹅吊坠的样子记录入记忆库。
nbsp;nbsp;nbsp;nbsp;不管主人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主人送了涂南礼物。
nbsp;nbsp;nbsp;nbsp;涂南很开心。
nbsp;nbsp;nbsp;nbsp;红色进度条被吞噬了一小截。
nbsp;nbsp;nbsp;nbsp;涂南真的很开心。
nbsp;nbsp;nbsp;nbsp;红色进度条又被吞噬了一小截。
nbsp;nbsp;nbsp;nbsp;金发机器人笑容收回，耷拉下眼尾。
nbsp;nbsp;nbsp;nbsp;好吧，涂南不开心。
nbsp;nbsp;nbsp;nbsp;所有几乎要冲破边框的喜悦值都在这一瞬间消失，那0。05%的安全区也被蓝色侵占。
nbsp;nbsp;nbsp;nbsp;主人把涂南当工具，涂南不开心。
nbsp;nbsp;nbsp;nbsp;机器人把吊坠放在掌心，缓缓收紧，按在胸口。
nbsp;nbsp;nbsp;nbsp;她是机器人，那里没有跳动，但是主人有，每一次拥抱，涂南都能感觉到主人逐渐变快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