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听说还是章家举荐的,那章家和县令也就一面之缘,章家有这机会不会把自己男人和小子往衙门里塞啊。”
“章家?咋可能啊,章家和吴家关系不好谁不知道啊,吴启河的婆娘恨不得到处说章家怎么忘恩负义,白眼狼了。”
“那吴家开始怎么想的不知道,但后面就是做的不对了,章家那会儿男的傻夫郎病哥儿小,被人这么欺负,要是我得一辈子老死不相往来,得势还得踩一脚。咋可能还给吴启河说好话推荐进了衙门。”
“那衙门又不是猫猫狗狗都能进的。”
“就是就是,这些人真是听风就是雨,别说吴启河进衙门了,就是咱们里正都没几次进衙门的机会。”
大黄村的村民说了一通后,觉得理顺了心里舒服多了,也不知道这口风是从哪里传来的,莫不是有人要害吴启河出丑?
可话说来,吴启河哪里还有丑可以出?这个人,谁都知道是里正养在山狗村的狗。
大黄村的人就这样想着摇摇头,中午日头大准备休息下就进田割谷子。不过抬头就见一群人,日头晃眼稍等几眼才看清,是小井村的人朝里正走去。
人都爱热闹,那人扎堆的地方就是热闹!
于是大黄村的人也朝里正家走去,小井村的人见大黄村的人,对这领头的黄大兴问,“老黄,听见山狗村的消息了吗?吴启河能进衙门办事?”
黄大兴道,“放屁,那吴启河和我是拜把子的兄弟,他要是升官发财不得请我吃饭,我都不知道,没影子的事情。八成是章家到处造谣要搞事情。”
小井村的人以前就信这话了,但是自从章家狠下心烧了一亩姜地,那老实样子实在窝囊痛心,谁会信黄大兴的话啊。
反而用你有问题的眼神看着黄大兴。
黄大兴见人不信也没说,他只想知道昨天姜书吏去了山狗村后,知道章家姜地种坏了,会不会有什么惩罚。
那姜书吏肯定是打着章家的姜去的,至于去干什么他不知道。但不管什么目的,章家姜坏了是事实。
从城里进山村路途颠簸,城里人吃不得苦,跑空一场,官爷脾气大,还带了护卫,定是少不得一顿打的。
黄大兴只恨自己不是山狗村的人,没亲眼看见章家出丑,这会儿见众人跑去问山狗村的情况,他便也跟着来了。
里正正在家里撕扯苞谷壳,别看他是里正管着百户村民,农忙的时候不说下地干活,这种家里帮着秋收的活是要干的。
里正一见这么些人跑来问他山狗村吴家什么情况,觉得他们这些人闲的慌,把十几号人都留下来帮他扯苞谷壳,扯出来四个绑在一起好挂晒在屋檐下。
村民怨声载道,他们可不闲啊,秋收哪有人家是闲的。
只是这会儿中午日头大,又累了一上午,这不中午吃饭休息会儿,但几个人一扎堆说起山狗村的事情,就出现了争论还下了赌注。
最后没个胜负对错,那心里就是挠痒痒似的。下午活儿都干的不利索,所以中午都不歇气了,跑来问里正到底什么情况。
但这会儿撞里正刀口上了,他们也只得干活了。
里正道,“山狗村吴启河要跟着县令做工是真的。”
人群中立马就有人分成了两拨,一拨得意洋洋指着另一波惊讶失望垂头耷拉的村民道,“看!打赌输了吧!说好给我家割一天稻谷的,这么多人听着呢。”
是的,要是没这个赌注,谁会在秋收农忙跨村跑来问根底啊,反正吴启河咋样和他们都没关系,但是牵扯到打赌帮忙收割就有关系了。
人群听见这消息惊讶不已,这简直闻所未闻啊,没听说村子里有人能进衙门做事的。
那能在衙门里做事的不都是城里人吗?
难不成是里正通过他在衙门的关系真把吴启河当亲儿子送进去了?哎哟,早知道这样,他们也认干爹得了。
黄大兴惊的脸颊抽动,见里正模样不似做假,他问道,“难道郑叔推荐的?”
这话倒是问道众人心尖上了,蚊子嗡嗡声没了,都看向里正。
里正道,“怎么可能,县令那里不好打交道。县令大人爱民惜才,不拘出身,不过,这事情多亏了章家举荐。”
真的是章家啊。
众人都恍恍惚惚,怎么可能是章家。
黄大兴拧眉头问道,“这两家一直不对付,章家是脑子有问题才这样举荐仇人,放着这么好的机会不自己用。”
其他人附和道,“是啊这得祖坟冒烟吧。”
里正严肃着脸道,“章家这么做自有他自己的道理,什么仇啊怨啊的,眼光放宽点,一天就屁大点事情就吵吵闹闹恨不得骂得人尽皆知,你看人章家就是大度,心气宽,这种人活该他发财走好运。”
里正说这话的时候是对着黄大兴说的,其他村民都听出来了,但黄大兴只想着章家有没有受到姜书吏的打骂责罚,这会儿追问道,“那之前那位官爷去章家干什么的?一直打听章家姜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