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溪也问,“你是不是用淘米水只洗脸不洗手。”
章小水觉得他们问的奇怪。
难道他用脚洗脸涂脸吗?
章小水不愿意戴,热死了。
周小溪可见不得从好看的手变成粗糙伤痕累累的手。
他们正是嫩得掐水的年纪呢!
周小溪喊章峥压着章小水,他强行给章小水戴,章峥不想挨章小水表现得很嫌弃。石墩一把就压着章小水的胳膊,章峥立马就把他手打开了。
石墩不解,和章峥双手打起来了。就像是狗打架似的,争个谁身手快捷反应灵敏。几个回合下来,章峥压着石墩,“你脏,别挨着章小水。”
章小水和周小溪看了眼石墩,没脏啊,又没泥,都是汗水大家没区别。
但是石墩知道章峥说的什么,立马急眼暴跳,“你他娘的,你想什么,你才脏!”
章小水见一个手套引发这些鸡飞狗跳,他就乖乖带着了。
割草的时候开始还不习惯,但割一会儿就利索好多了,手指也不会划伤,周小溪还在手背上刺绣了一个满是肌肉的可爱小兔子呢。用的黄线,在阳光下看着十分耀眼可爱。手套又是黑棉布很是吸汗水,就是不透气,但章小水喜欢上了,看哪都觉得好。
周小溪说他要干活都戴着,不然要和他绝交。
戴着就戴着吧。
有周小溪这样霸道又爱闹脾气的朋友真的头疼呢。
章峥看着章小水一直喜欢的傻笑,时不时看他的手套,他弯腰把章小水附近的茅草哗哗的全都割完了。
章小水一回神,他挑的宝贝地方都被章峥割了。
真是阴险偷袭!
胜之不武!
三人都使劲儿割,不一会儿又堆起一大堆,要分装背篓送回家。
章峥把很大一部分的茅草都分给了他和石墩,茅草一把把的扎好,头朝里尾朝外的放背篓里,装满了还叠加很高用木棍子插进去固定。
只给章小水留那么一点。
没垒高个儿。
章小水道,“我们都是一起割的,凭什么你们背那么多,背回去我最少,显得我干活少是吧。”
章峥不说话,石墩哑然。
石墩也觉得章峥有问题,什么时候这样体贴了?他和章小水从小都是比谁狠谁厉害,这会儿居然……
难道是章峥脏了?
石墩猛然惊的一身冷汗,偷偷瞧章峥见他瞧不出神情,就好像干一件很平常的事情。石墩开始回忆各种细节,吃饭夹菜这种从小就干,打架护短也是平常……
想来想去,石墩真想扇自己一巴掌,仰头望天,他真的脏了,再也回不到小时候纯粹的自己了。
现在看章峥长大知道心疼弟弟了,他都觉得是章峥脏了。
石墩颓然,背着一高背茅草独自走前头。
以后还是少看地摊上邪门的话本子,这真的邪门。
章小水还在从章峥的背篓上往自己背篓上扒拉茅草。
凶巴巴的瞪人,像是护地盘的小狗崽。
章峥也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