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蒙低眼：“之前我确实觉得不应该告诉你，但现在…我大概是还没做好告诉你的准备。”
沈凌臣听到他的回答，尽管不算是有实质性进展，依然觉得心情不错。
“没关系。”他弯下身，抬眼跟低头的叶蒙对视，“我可以等到你准备好。”
叶蒙看着沈凌臣异常有力量的双眼，想到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他每一个意气风发的样子。
“沈凌臣，一想到我有可能让你因我而难过，我就觉得很难承受。”
叶蒙在说这句话时，并没有什么难过的表情，语气淡淡的，仿佛在说一件很普通的事情。
沈凌臣却只是拉住他的手。
“没关系，最坏的结果，我也想过。”
叶蒙不知道他口中“最坏的结果”是什么，但这跟他的担忧并不冲突，伤害不会因为坚强就不存在。
“不过你既然说了，不讨厌我，那在你想通之前，至少得先学会一件事。”沈凌臣坐回自己的位置，“学会适应我对你好。”
“我怎么能平白无故接受你的好”
“怎么不能”
“那不是白白占你便宜”
“我跟你说感情，你跟我算得失”
“反正不行，不合适。”
沈凌臣盯着他半天，叶蒙就是不看他。
“接受吧，其实因为你我赚到了很多钱，其中本来就有很大一部分该属于你。”
沈凌臣其实指的就是叶蒙前一段时间在诺斯费拉图带起来的那拨热度。
虽然最开始的时候，他们两个的话题和二创内容在各个平台就有一些，但只是在小圈子内，现在却不同了。
现在各个平台背后都有自己的热度算法，跟大公司签订协议后会数据共享，公司会以这个热度作为参考，结合自己公司统计的网络话题热度和线下收益，来进行一些工作。
比如迭游，沈凌臣这个代言人，其中一部分的话题热度收益，就与这一类的数据挂钩。
所以他说这话也不是诳叶蒙，尽管是最近的事情，还没有到统一结算，但他自己的团队已经有估测了。
叶蒙是个AI，也许不懂这些，但其实于公于私，都是他占了叶蒙便宜更多，毕竟热度和流量换来的是真金白银，还有后面更多的隐藏收益。
沈凌臣说得不太清楚，但叶蒙猜到了。
他不喜欢平白无故接受别人的好意，是因为他心里会过不去，但如果他无意中给别人带来了好处，他也能理解对方为什么要坚持给他一些回报。
总比纯粹是感情上的更能让他接受。
“那……好吧，我尽量。”
两个人都各怀心事，这次之后，都默契地没有再提起过这个话题。
这次沈凌臣为了不被别人追上来，路上用的时间比叶蒙来时一个跑路的速度还快。
再回云来镇，看着这里的街道，真的让叶蒙有一种穿越之感。
“不是那边。”
叶蒙一脸茫然地被沈凌臣拉住：“我们不回客栈吗？”
“不去客栈，回家。”
沈凌臣这么说，叶蒙几乎立刻就反应过来了：“你在这里买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