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驾解除装聋模式，“先生，请问您住哪？”
厉霆渊直接报出公寓位置。
正是苏黎上回去过的地方，她愣了下，脸色微微变化。
这人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
苏黎闭了下眼，迫使自己不将心思放在他身上，开始回复手机里堆积的信息。
半小时前，苏葵给她发了几条语音消息。
苏黎点开，话筒中传出软萌的小女孩声音。
“妈咪，你工作忙不忙，有没有按时吃饭睡觉，想我们呀？”
手指拨动，下意识打开了免提。
声音足够让后座的人听见。
厉霆渊身躯一震，愕然睁开眸，死死盯着苏黎的后脑勺。
他薄唇张合，疑惑到了嘴边，却怎么都问不出口。
他有什么资格去问？
除了惹苏黎更厌烦，还能得到什么反应？
光是回想她方才的态度，厉霆渊就觉得心口被扎了几刀。
无声的痛苦蔓延，让他最终选择了沉默。
一路上，苏黎都在听语音发语音，厉霆渊想听她的声音，可听清她说的话，又觉得是一种另类的折磨。
“先生，到了。”
代驾声音冷不丁响起，惊醒了厉霆渊。
他道完谢，颓败下车，站在副驾驶门前，薄唇启动。
车却飞快开走，只给他留下车尾气。
他应该是想说什么，但苏黎不想听。
她偏头，从后视镜看见那道身影在原地站了很久。
这次算是彻底说开了。
但愿厉霆渊真的能放手。
“小姐，后座好像有那位先生遗落的东西。”
忽然，眼尖的代驾看见后座闪过一道亮光。
苏黎蹙眉，偏头朝后看，是一块手表。
她认出这是自己送给厉霆渊的礼物。
当初因为他出手，外婆得到了更好的救治，苏黎攒了很久的钱，买了一块自认为符合他身价的手表。
对她来说很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