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当初海外狗仔拍到自己带着珠珠出街时，母女两都遮得严严实实。
她有意护着珠珠，没有被狗仔拍到珠珠正脸。
有了那次经验后，她再也没单独带着孩子逛街。
苏黎垂下眼：“不需要，我丈夫很爱孩子和我，除非我死，否则我不会和他离婚。”
灼热滚烫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像要将她烫出几个大洞。
苏黎衣袖中的手握紧成拳。
她坦然抬头，对上一双黑沉阴郁的眸子。
厉霆渊一言不发，脸色难看得要命。
按照六年前的记忆，这就是他动怒的前兆。
苏黎倒退半步，身体呈现防御姿态。
在海外的那几年，她除了忙工作，闲暇时也被安然拉着去学了散打。
面对突发情况应付不来，但做好准备，还是能跟人过个几招的。
厉霆渊咬牙：“我不信。”
“你以前明明说过，这辈子只爱我一个的！”他不愿相信苏黎变了心。
他宁愿苏黎有苦难言。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不是所有人都和厉总一样，爱意能够转换自如的。”
以前爱白云薇爱得死去活来，她在身边时，将她弃如敝屣。
等她假死脱身后，开始凹深情人设，非她不可。
但他背地里和白云薇做了什么，也只有他和白云薇清楚。
“你就那么喜欢他？喜欢到宁愿和我为敌？”厉霆渊不死心，目光祈求，盼望她反驳自己。
哪怕只反驳一句，也能给他希望。
可苏黎看着他，轻轻摇头：“不是喜欢。”
厉霆渊眼中重新聚拢了光，他坐直了身体，手碰上了车门把手。
却听苏黎声音再次响起。
“我爱他。”
轰隆——
宣判死刑的天雷炸在头顶，厉霆渊面上血色尽失，黑眸变得无神。
“怎么会？你为了气我，故意骗我的对不对？”
苏黎不耐烦：“从你逼我打掉孩子的那一刻开始，我们就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