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烟扭过脸，厉南琛一进来反手关上了门。
他盯着傅烟的面容出了神，犹记她那时候差不多十七岁，就在这间屋子低眉顺眼的求他帮傅家，为此还在母亲面前扮演出乖乖女的模样，帮着她那个吸血的父亲索取厉家的利益。
很乖，在床上亦是如此。
人前人后两幅面孔。
懵懂的掐出水，心机却藏的很深。
厉南琛眯起眸，有些看不透了。
原以为一次次提离婚是为了要孩子，可离婚协议发来时，想必是动了真格。
厉南琛在想，到底是那个步骤出了错呢？
他最近也在退让，可傅烟很不乖，一次又一次在挑战他的底线。
致使他想要通过不要孩子，来逼迫她暴露真面目。
但傅烟面无波澜。
她也许是真的想离婚了。
厉南琛薄唇抿了又抿，她很乖很懂事，厉南琛也习惯了她的存在，没必要闹到离婚这一步。
本想为方才鲁莽的话道歉。
“傅烟……”
难听的话，厉南琛总是信手拈来。
傅烟疲乏的落下了手，目光黯了黯，“你说得对，我这样的人实在不配做你的妻子，尽快签字对你我都好。”
厉南琛被堵的说不出话，生硬的口吻，“我已经告诉妈不要孩子了，你还想怎样？”
“你到底怎么样才可以离婚？”
傅烟略过他的话，直接质问。
厉南琛神情一变，听着她继续道，“是我先招惹了你，我这种心机婊爬上你的床，逼你娶我，这些年我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我们两不相欠，一切也该结束了。”
“谢你和妈说不要孩子……也谢谢你愿意签字。”
厉南琛睫毛颤了一下，当时他只是想要试探傅烟……
他冷笑了声，撂下话。
“也好，如你所愿。”
厉南琛摔门离去时，气的手都在抖，他一向喜怒不形于色，可这次还是被气的不轻。
……
秋季酷爽，吹着凛冽的冷风，傅烟里面穿了一件红色的吊带裙，外套着一件驼色大衣，裹紧了还是灌进了夕夕凉风。
瑟瑟吹着衣摆，她打了个寒颤钻进了车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