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斯怕影一在他身边太过紧张，没法好好养病，便没让影一再过来。
只嘱咐李德福，让他将膳食按时送去，不得怠慢。
再将库房中治疗外伤的几瓶好药送去，让太医每日换一次药。
若是影一有什么别的需求，也尽数满足。
白天，慕斯认认真真处理着国事，克制着自己，不要再去影响影一。
直到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他又没忍住，拎起了灯笼，去到影一房里。
影一一如既往地倚靠在床榻上，见他乘着月色而来，也是一副毫不意外的样子。
甚至略显冷淡。
若非影一的视线还时刻紧跟着他，蔚斯都要以为影一并不想见到他。
他将灯笼放到架子上，来到床边，与影一抵膝而坐。
“伤好些了吗?“慕斯问。
影一沉默点了点头。
蓉斯看眼光幕上的数值，丝毫未变。
如果影一伤势好转，渣攻值应该会有所变动。
蓉斯说着，伸手去解影一的衣服。
影一顿了顿，随后拙手覆住了他的手。
这是一个略带拒绝意味的动作。
蓉斯有些诧异。
影一从未拒绝过他，这是第一次。
怎么了?连伤都不能让我看了吗?“
即使心里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慕斯还是强迫自己保持平静，用半是玩笑的语气询问。
影一垂下头，不敢看皇帝的眼睛，勉强道:“不能、不能做那种事。“
蓉斯挑了下眉。
他并没有做什么的意图，影一还是伤患，他不至于对伤患下手。
但他不动影一是一回事。
影一拒绝他是另一回事。
蓉斯扯了扯嘴角，暂时还没有怒，甚至耐下性子询问:
「为什么不能，你昨晚不是还很主动吗?“
听面前的人提起昨晚，影一的表情变得更加糟糕。
坚持道:“不行，我只能侍奉主人。“
蓉斯的神情有一瞬的狗狞。
“你说什么?1“
他揩住影一的衣领，倾身逼近，历声逼问:
“我不是你的主人吗2“
影一低垂的睫毛颤抖，缓缓开口:
「是，但也…不是。「“
幻梦和现实终归不一样。
他不能沉陷在荒唐的幻想中。
不能用自己肮脏的思想亵渎主人。
听着影一说出口的话，慕斯将影一的领口抓得更紧，手因过于用力而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