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他是真人，他现在的壳子，毫无疑问是虚拟的，不要说有网友怀疑，就算是有人报警，也没人能找到一个所谓在线下存在的“叶蒙”。
可如果非要说他是AI，他确实也不是。
但无论是哪一边，都不该是沈凌臣出面为他辟谣。
此时的叶蒙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章二虽然对他的情况有所误解，但他现在确实是唯一能够向他提供外界信息的人。
“沈凌臣不能出面，没有人能阻止他吗？”
章二摇头：“我们在群里都劝过他了，连官方都没有给说法，可他很坚持，所以我才着急来找你，怕事情到时候闹大，无法挽回。”
叶蒙想到从刚才沈凌臣就一直在摆弄游戏界面，用力拍了拍章二的肩膀：“谢谢你。”
章二摇头：“还有，沈哥还说想要跟官方申请你的数据独载权限。”
这是叶蒙没听说过的：“数据独载权限”
章二没想到他不懂，但还是仔细解释：“就是现在的虚拟角色，个人支付一定费用可以申请数据独载，这个角色的数据就可以载入到个人的设备上，这样就可以在线下……叶哥”
叶蒙已经听不下去，快步往马车去了。
章二知道，他是去阻止沈凌臣的，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对不对，一路上一直很矛盾。
他觉得这件事放任不管固然不行，可要解决的话，叶哥就避免不了要把事情的真相告诉沈凌臣。
但章二知道无论对错他都应该这样做，这件事的选择权不该在他手上，也不在沈凌臣手上，更不在其他人手上。
必须得由叶哥自己决定才行。
他哪里知道，叶蒙现在满脑子想的确实是要阻止沈凌臣，但主要是不想当电子宠物！
鬼知道到时候他独载的是数据还是他的魂，如果过程中出什么岔子怎么办
“沈凌臣！”
沈凌臣正好下马车来找他，被叶蒙看到，拉着人就往更远的地方去了。
叶蒙一想到沈凌臣表面上安安静静，背地里居然搞小动作，想要把他当电子宠物养，就一肚子气。
沈凌臣还没站稳，叶蒙就朝他脚下丢陷阱，是那种在街边店里买的小东西。
沈凌臣本能躲闪，发现叶蒙恨恨地看着他，又觉得不对：“你还在气我偷亲你的事”
屁！
一眨眼，沈凌臣半径五米内，就没个落脚的地方。
叶蒙的短刀飞过他的头顶，沈凌臣单膝跪地，躲过这一刀。
“我错了，我道歉。”
叶蒙知道，他们两个说的根本不是一件事，这种鸡同鸭讲的日子，他觉得也是时候到个头了。
别人也就算了，他跟沈凌臣走得这么近，难道还能永远这样各说各的
叶蒙停手，闭眼，长出了一口气。
“沈凌臣，我是真人！”
沈凌臣跪在一地陷阱里，头上还在－1－1的掉血，人已经懵了。
但理智上，他竟然不觉得意外，只是变了脸色。
叶蒙看见他的反应，也有些于心不忍。
隐藏有时候也未尝不是一种欺骗，这种事能够决定的在于沈凌臣而不是他。
但无论这对他们之间的关系意味着什么，都不该再继续下去了。
今天就是该了结的时候。
“沈凌臣，其实……我不是AI，也不是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