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蒙见他只盯着，倒希望他能说点什么。
沈凌臣见他瞳孔微颤，连睫毛都在几不可见地轻轻抖动。
自打叶蒙回复如今的健康样貌，相处中看了也有许久，他也以为他已经习惯了。
沈凌臣伸手覆上叶蒙的左脸，让他抬头与他对视。
头饰的细链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沈凌臣的手向后，顺着红色的发带抚摸叶蒙的长发。
“果然很适合你。”
明明是叶蒙自己一手准备的，此时站在这里却分外羞耻，他避开沈凌臣的视线，抬手挡住眼睛，想要从这种过于灼热的氛围中暂时脱离，得到一时的喘息。
“挡什么”
沈凌臣抓住叶蒙的手腕，叶蒙看着他靠近，不自觉地被他倾过来的身体逼得后退，靠在桌边。
沈凌臣压低声音：“你穿戴这些，不就是为了给我看吗？”
叶蒙感觉自己的另一个手腕也被捉住，两条手臂被反剪着压在桌子上，他不得不微微后仰。
明明两个人只有双手和腿碰在一起，叶蒙却觉得现在的情况有点暧昧过头了。
沈凌臣可不这么觉得。
“想哄我，嗯”
叶蒙上身半仰着，低眼看沈凌臣：“那、你还生气吗？”
声音传到沈凌臣耳中，他觉得自己的脑细胞都跟着一震。
好一会儿，叶蒙才听见他似乎有一点咬牙切齿：“我现在更生气了。”
叶蒙盯着他，抬腿踢了踢他的小腿：“你这就是找茬了”
沈凌臣收回控制他的手，压着叶蒙的后背靠近自己：“你惹我生气的时候，我不能把你怎么样，你现在来勾引我，我也不能把你怎么样，看得见碰不着，我不该生气”
“说什么呢！”叶蒙好不容易让自己冷静一点，这会儿要是游戏足够真实，他觉得都能把他点着。
沈凌臣揽着叶蒙，也不做什么，就是盯着他看。
等到叶蒙被看得受不了，都想着要不要把人推开的时候，沈凌臣又突然问了：“床上布置了吗？”
两人一起转头看过去，这边没有隔断的遮挡，能看到那边红色的帐幔和床上的红色被褥。
叶蒙被推着转了个身，朝着床铺的方向走。
“走，去聊聊天。”
游戏里，在床上当然也只能盖棉被纯聊天，叶蒙明知道不会有什么，可就是不想过去。
走到床边，他刚要坐下，就被沈凌臣拉住；“衣裳脱了，这一层层的，又是宽大的衣裳，你在床上不累赘”
两人最后脱得都只剩下一身中衣，挨着躺在床上，头顶就是红色的帐幔。
沉默很久，沈凌臣忽然开口。
“以后不许再那么说了。”
过了一会儿，叶蒙轻轻地“嗯”了一声。
两个人都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都不是小孩子了，很清楚问题出在哪里。
叶蒙的腰身被沈凌臣揽住带向他，两个人紧紧地挨在一起。
靠在他身边，叶蒙有一种许久没有过的，让他想要放松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