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背上的青筋微微鼓起。
谢鹤面无表情地想，有的时候，太傻了也不行。
“你想好了，那就可以。”谢鹤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夏然：“……”
本来没觉得有什么。被先生这么一打岔，反而哪哪似乎都不太对劲起来。
尤其先生的眼神显得有些奇怪。
为什么要直勾勾地盯着他脱衣服啊？
整得夏然差点忘掉了下一步的动作。
难道是怕他不会穿这种款式的衣服？
夏然不好意思道：“要不，先生还是背过去吧……”
谢鹤轻声嗯了一声。
他转过身去。
夏然松了口气。
先生偶尔不笑时，实在是太有压迫感了。
他快速把外袍脱下，放到一旁的书桌上。
随后试图穿上那件红衫。
谢鹤像是背后长了眼睛，温声提醒：“布料少，我做得修身了一些。如果套不上，可以把内衬脱了。”
夏然：“好的！”
夏然拿在手里对着身上比了一下。发现穿着内衬确实臃肿。
他现在倒是庆幸谢鹤背过身去了。
不然坦诚相待多尴尬啊。
夏然为了缓解这种羞耻感，赶快套上了新衣服。
但心越急，手越慌。
谢鹤没过多久，听见了青年略微不好意思的声音。
“先生，我好像扣错扣子了。”
谢鹤转过身，发现夏然已经基本穿妥帖了，只是死死捂着腰部。
青年显然很适合这抹艳色。他长相本就偏浓烈，只是因为气质原因才不显得媚俗，穿上红衫之后，却一点不张扬，反而愈发凸显了夏然身上那股子最独特的冷感。
“我看看。”谢鹤说着，坐着轮椅，滑到了夏然侧身。
青年的手慢吞吞地挪开。
因为扣子繁复，扣错的地方隐约出现了一条缝隙，恰好地露出了一截流畅的腰线。
红色的布料贴在肌肤上，将周遭衬得一片白。
如果是别人，这早就算作一场有心的勾引了。
偏偏当事人其实毫不知情。
雾中观的花，才最引人遐思。
谢鹤顿了顿。
他说：“可能有点复杂，你要忍一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