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皇子不是真的怪你，这么冷的天，你在外面长跪不起，万一把自己也折腾病了怎么办？”
“那岂不是让本皇子心疼？”四皇子拉着姜若晴的手，嘴上责怪着，但是眼底却透着满满的担心。
这是姜若晴第一次在四皇子的嘴里听到‘担心’这两个字。
虽然之前因为昌平侯府的事儿，他们夫妻二人之间生了隔阂，但是在患难中，才能看到对彼此的真情。
“今晚就让妾留在这里伺候殿下吧。”姜若晴说道。
温侧妃瞬间不高兴了，那也从自己的娘家带来了炭火啊。
“殿下，今日姐姐在冷风中跪了这么久，再侍疾只怕是真的要染上风寒了，还是妾代替姐姐留下来吧。”
四皇子摇头，“这里有奴才们伺候着，你们都下去休息吧。”
“殿下，府医就在门口候着呢，您有需要随时传。”姜若晴安排了一些事情，才和温侧妃一起离开。
两人离开之后，小泉子又命两个小太监加了两个炭盆，是姜若晴在永昭帝那里求来的黑炭。
“殿下，这黑炭有些呛，委屈您了。”小泉子在一边说道。
四皇子沉着眼皮，这样的日子之前又不是没有过，只是那时候母妃还在。
“四皇子妃今日此举，你怎么看？”
听到四皇子这么问，小泉子想了想小心翼翼地开口，“奴才觉得，四皇子妃今日此举，是真的在乎殿下您，并不是单单地和温侧妃争宠。”
四皇子从姜若晴的眼神里看到了几分真情，动了情的人，可是最容易被利用的了。
“只是有一件事儿，奴才看不明白，那几个人在御前突然反口，很有可能是萧督主故意这么安排的，可是四皇子妃入套未免也有些太容易了吧？”
四皇子冷哼，“有什么看不明白的，那说明府上又出了吃里扒外的东西！”
小泉子立刻跪在地上，“殿下恕罪，奴才一定将钉子拔出来。”
四皇子沉着眼皮看向他，“手段要狠，否则，还会有数不清的钉子。”
“你也下去吧。”
夜深人静，四皇子久久不能入眠，母妃不在了，他更要争气，让那些欺负甚至害死母妃的人付上惨重的代价。
在这之前，他必须要看清楚，还有多少人能够为自己所用。
*
萧珏回到东厂的时候，没有看到姜婉柔的身影。
之前自己回来的时候，她要么在抚琴要么在看书，见自己回来了会起身跑到自己的怀里，再帮自己把大氅解下来，随后吩咐下人们摆膳。
这样的日子，萧珏都已经习以为常了，今日进来没有见到姜婉柔，心里慌得很。
“夫人呢？”萧珏皱着眉头问一个小侍女。
那小侍女吓得直接跪下了，“夫人……夫人还没有回来。”
萧珏的脸色更冷了了，都快过了晚膳时分了，怎么还没有回来？
正要亲自去找人，春雨掀开门帘，姜婉柔笑着进来了，手里还拿着一包热腾腾的糖炒栗子，“萧珏，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萧珏看了看外面，太阳都已经落山了，这还叫早啊？
姜婉柔将糖炒栗子放到了膳桌上，伸手就要去给萧珏解下披风。
萧珏握住了她的手，“夫人这么晚回来，也不准备给为夫解释一下？”
“表姐这不是染上了风寒，今日下午就回到宅子里休息了嘛，铺子里人手不够，所以就多忙了一会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