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师，加油！程老师，加油！”
“范老师加油！！！”
“赵老师加油！”
……
跑道边几个班级的学生扯着嗓子比分贝。
程老师不想加油只想骂人，东升这什么破传统，学生运动会报名前还得各家班主任先拼个一千五百米。
又是一圈，第一名可以加个一分班级分，程老师咬咬牙快速冲过终点线。
班里一群男生闹腾着，抬着他往上抛：“第一！第一！第一！程老师！程老师！程老师！”
程老师艰难地抬起一条胳膊挥舞，郑格和覃浩见状忙来解救：“程老师要吐了！”
“真吐了？”车后座，周时细细查看程染秋的脸色。
程染秋仰着头：“没，差点，幸好午饭吃得少。时哥，饿了。”
今天临时通知他不用跟晚自习，周老板匆匆过来接人，没来得及带吃的，敲敲隔板让小正开快点。
“诶哟，小程，慢点吃。”况奶奶看不过眼，“怎么和阿时一样，饭要慢慢吃，不然不好消化。”
程染秋缓下来，喝了口汤笑笑：“太饿了。”
周时给他顺了顺背，捏着筷子去夹辣子鸡，被“啪”地打了下手背。
况奶奶笑眯眯瞧着：“怎么了这是？”
“没事，况奶奶，”周时回了声，又低声说，“给你夹的，我不吃。”
“不用！”程染秋眼珠子一转，周时直觉不对，就听见他说，“况奶奶，时哥身上破了个口子，不能吃辣。”
“诶哟，怎么破口子了，哪里破了？严不严重？”况奶奶急着起身。
“不严重，您别急。”
自己告的状自己补救，程染秋连忙搀着人坐下，“就是得麻烦您盯着他点。”
“好好好，我盯着！”况奶奶瞪着周时，“这几天你给我好好休息！”
“知道了。”周时看了眼偷笑的程染秋，无奈摇头。
“诶哟，撑。”程染秋一回房间就躺沙发上伸了个懒腰。
周时忙拽他：“站会儿，这样不消化。”
程染秋瞪他：“起不来。”
周时蹭了下鼻尖，坐过去让他躺自己腿上，慢慢给他揉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