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楼道，陆施宁按了电梯键回过头做的第一个动作是捂住嘴巴。
原森微微愣了下，下意识去拽陆施宁的手。
陆施宁说：&ldo;今天不想亲。&rdo;
&ldo;为什么？&rdo;
原森微微皱眉，握住他的手腕，电梯在两个人面前打开却没人关注，里面暖黄的灯光和外面的冷白色融在一起。
陆施宁敌不过原森的力气，只能破罐子破摔道：&ldo;没有必要例行公事。&rdo;
原森听不明白，执意吻住陆施宁，撬开他的牙关，就在楼道里，随时有人进出的地方。
什么都不告诉他，什么事都要藏都要嘴硬，他也是有脾气的，动作不自觉粗暴了点，咬了陆施宁一口。陆施宁在他怀里抖了下，紧接着掉眼泪。
原森整个人都僵住，把人拉进电梯里，哄道：&ldo;怎么这么爱哭？以前都不知道你这么爱哭。&rdo;
陆施宁闻言掉眼泪掉得更厉害，原森捧起他的脸，手忙脚乱给他擦眼泪，&ldo;祖宗，别哭了，我的错行不行？不亲就不亲。&rdo;
陆施宁摇摇头，分外倔强地讲：&ldo;你没错。&rdo;
说话完全没说服力，甚至带了鼻音。
原森：&ldo;……&rdo;
他叹了口气，&ldo;咱们进屋说说，不然我今天回去都睡不踏实。&rdo;
陆施宁同意了。
为什么会哭，哭明明是最脆弱最没用的举动，以前能忍耐现在怎么就忍不住？
单恋最苦最看不到希望的时候他都没想哭，可是原森对他表露出一点点超出范围以内的好，他都会瑟缩。
人是很贪婪的。
付出没有回报的时候就不想回报，得到了就想要更多。
陆施宁在卫生间用冷水洗了把脸，水珠顺着下颌滴落在衣领，连带头发都湿了一些。
原森站在门外等他，陆施宁一出门，原森就把他抵在墙上。
&ldo;怎么就不能亲了？不喜欢？讨厌？&rdo;原森贴在他耳边讲话，迫切要一个答复。
&ldo;不是……&rdo;陆施宁回答，眼神闪动着，&ldo;这样很奇怪。&rdo;
原森把他环得更紧，&ldo;哪里奇怪？&rdo;
&ldo;以前唱歌你都不会夸我，我顶嘴就要拍我的脑袋，现在都不会做了。&rdo;
原森莫名：&ldo;夸你不好吗，对你温柔一点也不行？&rdo;
陆施宁没办法讲明那份古怪，原森已经尽可能地做到自己能做的了。他们以前不是这么相处的，恋人之间也没有这些避讳，他珍惜他更像珍惜一件易碎的宝贝，因为曾经碎掉过，所以要加倍小心的呵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