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栖月也没客气，直接拿起苏打水站在他办公桌前喝。
商牧之抬头看了她一眼。
梁栖月拿着苏打水，很理所当然的表情看着他。
她又没往他身后站，视频那边的外国人也看不见她。
会议那边的人好像说了什么，商牧之开口解释了一句。
其实商牧之的声音很好听，尤其是他讲一些梁栖月不太听得懂的语言的时候，有种很漫不经心的慵懒语调。
跟平常那种动不动就能气死人的阴阳怪气完全不一样。
他刚才讲的是法语。
梁栖月没太听懂，但听见了一个词。
onaour。
“咳……”
梁栖月没忍住呛了下。
商牧之听见声音抬头看她，询问性地挑了下眉。
梁栖月脸有些热，移开视线没看他，继续喝水。
“去沙发那边等，还有大概十分钟。”商牧之忽然开口。
梁栖月皱了下眉，没说话，到落地窗那边的沙发坐下等他。
商牧之结束视频会议延误了会儿，等会议结束已经快到十二点半。
公司的午休时间是十二点到两点，有两个小时，还算比较人性化，但食堂那边不到一点就基本上没什么饭菜了。
梁栖月等的都有些肚子饿了，原本她还打算晚点再去食堂吃饭的。
商牧之打完电话从办公桌前起身，走到冰柜那边，开了一瓶苏打水，仰头喝了几口，才说话，
“林肃马上过来。”
梁栖月看了他一眼，把手上的苏打水瓶往茶几上丢过去，闷声开口，
“媒体那边的报道你不打算管？”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都这么久了，她不信按照林肃的工作能力想解决还解决不了。
“不打算。”商牧之语气平淡。
梁栖月愣住，心口跳了下，“什么意思？你不是说答应不公开的吗？”
商牧之在她旁边坐下，抬手松了松领结，淡淡道，
“狗仔开价七位数撤掉，我没答应。”
昨天晚上被拍后那边就第一时间联系了他，不过商牧之拒绝了。
“什么？”梁栖月显然没想到，“不给，凭什么要这么多！”
她一个月工资才多少。
“嗯。”商牧之点头，往椅背上靠了靠，“所以他们直接把照片发了出去。”
梁栖月握了握拳，“太过分了。”又意识到这事情的重要性，“那现在怎么办？”
商牧之看了她一眼，停顿了会儿，似乎想说什么。
“扣扣——”
办公室门从外面敲响。
林肃拎着饭盒进来。
梁栖月立刻抬头看过去，
“林助理，你有没有办法让那家媒体把照片删掉？”
林肃愣了下，下意识地先看了眼商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