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被提醒后邱白也发现了,突然惊呼了一声:“他出现这么久,没眨过一次眼!除了说话时,嘴也都是咧得一模一样。”
nbsp;nbsp;nbsp;nbsp;听到他们的议论声,引路男人也强忍着恐惧凑了过来。
nbsp;nbsp;nbsp;nbsp;那镜面是铜黄的颜色,画面看得也不真切,可他还是一眼便认了出来:“是、是杨林!那个女的是他的亡妻,就是死在这个房子里了,被火烧死的。”
nbsp;nbsp;nbsp;nbsp;“你看着这个杨林觉得奇怪吗?”江岑溪指着镜面道。
nbsp;nbsp;nbsp;nbsp;引路的男人仔细辨认:“是一个样子的,但是……表情确实很诡异。”
nbsp;nbsp;nbsp;nbsp;在他们说话时画面已然消失,能够展示的只有这些。
nbsp;nbsp;nbsp;nbsp;江岑溪扣住镜子,低声道:“这个镜子的主人死得很冤,所以留下了镜子想要等待有缘人知道她的委屈。”
nbsp;nbsp;nbsp;nbsp;“有冤屈?”引路男人看到这个画面也很难不猜测什么,陷入一系列联想中久久不能回神,“究竟能是什么事情,能让杨林烧死他的妻子?他们二人感情极好,因为杨林的母亲强势,总是欺负他的妻子,他便单独建了这栋小楼独住。
nbsp;nbsp;nbsp;nbsp;“在他妻子去世后,他娘还到处说是亡妻没福气,命中注定有此一劫。没多久便要帮杨林再找一个妻子,杨林没同意,一气之下还和母亲决裂了。”
nbsp;nbsp;nbsp;nbsp;江岑溪听完轻声回答:“可能正是因为他们感情好,女人才能发
nbsp;nbsp;nbsp;nbsp;现她男人的不对劲。男人见她怀疑了,干脆杀人灭口。”
nbsp;nbsp;nbsp;nbsp;“杨林不该是这样的人啊……”引路的男人没想清楚其中的不寻常,只是一脸难以置信地感叹。
nbsp;nbsp;nbsp;nbsp;李承瑞在此刻问道:“你和杨林很熟?”
nbsp;nbsp;nbsp;nbsp;“他以前也是县衙的,妻子死去后他伤痛欲绝,干脆辞了差事归隐田林了。”
nbsp;nbsp;nbsp;nbsp;李承瑞追问:“他的妻子死了多久?”
nbsp;nbsp;nbsp;nbsp;“有三年了,当时老道长还在,还被他娘请来做过法事,毕竟被烧死的怨气重。做法事那天我也来了,杨林那时确实很不对劲,对老道长的态度也差到了极致,中途便跑了。我那时没多想,只当是他伤心过度。”
nbsp;nbsp;nbsp;nbsp;邱白似乎听懂了:“老道长来做法事,他怕老道长发现他的不对劲,所以跑了吧?之后呢?”
nbsp;nbsp;nbsp;nbsp;引路的男人很是惭愧:“之后我也没太关注过他。”
nbsp;nbsp;nbsp;nbsp;江岑溪在此时问道:“你可知道他如今住在何处?”
nbsp;nbsp;nbsp;nbsp;“知道!也是巧了,他就住在我们要去的村子里!”
nbsp;nbsp;nbsp;nbsp;江岑溪思量片刻后,问道:“附近可还有可藏人的地方?”
nbsp;nbsp;nbsp;nbsp;引路的男人仔细思考后回答:“没有了,只有这一个地方。”
nbsp;nbsp;nbsp;nbsp;她立即做出决定:“带我们去杨林家。”
nbsp;nbsp;nbsp;nbsp;“好。”引路的男人回答得战战兢兢的,上马时还脚滑了好几下,被莫辛凡推了一把才顺利重新上马,显然被吓得不轻。
nbsp;nbsp;nbsp;nbsp;想想也是后怕,以前还一同共事过,现在知道他可能不是正常人,还杀了人,他会这般惊慌也不奇怪。
nbsp;nbsp;nbsp;nbsp;一行人重新上马,马不停蹄地去往下一个村落。
nbsp;nbsp;nbsp;nbsp;给他们引路的男人像是附近的百晓生一般,哪里都熟悉,见到村子里的人还有不少人跟他打招呼。
nbsp;nbsp;nbsp;nbsp;只是他如今的脸色不太好,只能敷衍地回应。
nbsp;nbsp;nbsp;nbsp;他们到了杨林的住处后,引路的男人翻身下马问门口卖饼的婆婆:“张阿婆,杨林在家吗?”
nbsp;nbsp;nbsp;nbsp;“没出来!”张阿婆回答得怪不耐烦的,“一个大男人天天窝在家里,那么好是差事都辞了,后半辈子八成都是个废物。”
nbsp;nbsp;nbsp;nbsp;引路的男人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她,只能讪笑着继续引路,带着他们一行人进入院子。
nbsp;nbsp;nbsp;nbsp;这里应该是许多人家混着住的地方,七拐八拐的,每一处都有可能有一个家门,却不是他们要去的人家。
nbsp;nbsp;nbsp;nbsp;终于,他们看到了一个男人走出了一间屋子,手中拿着一个盆,将盆随意地放在地面上,抖落开里面的衣服便要晾晒。
nbsp;nbsp;nbsp;nbsp;引路的男人朝着他一指:“他就是杨林。”
nbsp;nbsp;nbsp;nbsp;江岑溪并未迟疑,手伸进自己的布包里准备取出一张符箓,布包上挂着龟壳和铜钱,碰撞后发出清脆的声响。
nbsp;nbsp;nbsp;nbsp;杨林也因此注意到了他们,抬头朝他们看过来。
nbsp;nbsp;nbsp;nbsp;杨林和镜面上的男人并没有太大的差别,只是眼前的杨林更加颓废,胡子拉碴,神情也恹恹的,整个人都是无精打采的样子,还顶着重重的黑眼圈。
nbsp;nbsp;nbsp;nbsp;他看向他们时,也仿佛眼睛睁不开一般,接着问:“找我?”
nbsp;nbsp;nbsp;nbsp;谁知他一抬头,那一行人齐刷刷地侧开头不跟他对视,倒是引得他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