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他便径直朝着后院走去,寻了两只空木桶,来到水井旁,将木桶灌满清水,这才提着两桶清水,朝着澡堂的方向走去。
他心忖:待我先洗去这一身污秽与酒气,再去寻文幼筠问问究竟。
柴虏提着两桶水,行至半途,却见一人,身着飞云堡护卫服饰,正朝着他这边走来,正是梁古。
梁古见柴虏脚步虚浮,满身酒气,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问道:“柴大侠,你方才来飞云堡之时,可曾见到一人,身着异服,朝着齐云城的方向奔去?”
柴虏闻言,暗忖:莫非文幼筠方才如此匆忙,便是为了追赶这人?
只是他酒劲上头,摇了摇头,答道:“不曾见。”说罢,他便继续提着两桶水,朝着澡堂的方向走去。
梁古看着柴虏远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暗道:这柴虏,来得飞云堡之中,与护卫弟子们同兼守卫飞云堡之职,却如此贪杯好酒。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了。
柴虏来到澡堂,一边搓洗着身上的污垢,一边打着饱嗝,呼出来的尽是酒气。
柴虏洗了很久,方才将身上那几日的汗渍污垢,尽数洗去,只觉浑身舒畅,神清气爽。就连那酒意,也消散了几分。
柴虏回到前院,提起先前放在那里的两坛酒,信步来到亭中,于石凳坐下。
他拍开其中一坛酒的封泥,举起酒坛,对着坛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顿觉酒香扑鼻,沁人心脾。
而后,他仰头,将那美酒,缓缓倒入口中,那辛辣甘醇的酒液入喉,让他忍不住连连称赞,真是说不出的畅快。
柴虏环顾四周,却见四下无人,心中不免有些无趣,暗道:这飞云堡,看着气派,却也冷清了些。
想那花雪楼中,莺歌燕舞,热闹非凡,这才是我柴虏该待的地方。
他一边想着,一边自斟自饮,慢慢地品尝着杯中美酒。
半坛酒下肚,柴虏的醉意,再次涌了上来,他只觉头重脚轻,眼前景物,也开始变得有些模糊。
正在此时,文幼筠从堡门方向走了进来。她来到前院,见柴虏正独自一人,在亭中饮酒,便上前几步,柔声道:“柴大哥。”
柴虏抬头,见是文幼筠,便笑着说道:“文妹妹,你来了。”
文幼筠道:“柴大哥,方才飞云堡内,来了一名刺客,身手敏捷,我与堡中弟子追赶许久,却还是让他逃脱了。”
柴虏闻言,这才想起先前在齐云城中,曾与文幼筠打过照面。他这才明白,为何文幼筠方才那般匆忙。
他“嘿嘿”一笑,说道:“我说文妹妹,你方才那般急匆匆地,原来是去追刺客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又喝了一大口酒。
文幼筠见柴虏满身酒气,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文幼筠语气严肃地说道:“所幸我等发现及时,那刺客并未伤及堡中弟子,只是不知那刺客,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敢如此大胆,擅闯我飞云堡!”
文幼筠又道:“那刺客来去匆匆,并未使用暗器,也不知是不是那龙隐教的余孽。”
她看着柴虏,问道:“柴大哥这几日,都在齐云城中走动,可曾见过什么形迹可疑之人?”
柴虏这几日,其实是泡在赌坊之中,哪里有空闲去留意什么可疑之人?
只是他心思活络,眼珠一转,说道:“可疑之人……让我想想……啊!我想起来了!前几日,我的确在城中,见过几个形迹可疑的江湖人士。我当时便觉得他们鬼鬼祟祟,不似善类,便暗中跟踪他们,他们入了赌坊之中,于是我便追入赌坊查探。”
柴虏这番话,自然是信口胡诌。他将自己去赌坊之事,说成了是去跟踪可疑之人,如此一来,便可掩饰他好赌的性格。
文幼筠见柴虏如此说,心中稍安,便也不再多问。
她对柴虏说道:“既如此,那便有劳柴大哥了。若是柴大哥有什么发现,还请及时告知于我。”说罢,她便转身离开了亭子,朝着自己的闺房走去。
柴虏看着文幼筠那婀娜多姿的背影,心中不由得想入非非。
自上次与文幼筠在城外小屋之中,共度云雨之后,他便对她念念不忘,魂牵梦萦。
他回想起文幼筠那白皙娇嫩的肌肤,那丰满挺拔的酥胸,以及那销魂蚀骨的蜜穴,心中更是欲火焚身,恨不得立刻将其拥入怀中,再次尽情享用一番。
柴虏一边想着,一边自斟自饮,不多时,便将半坛酒也喝了个干净。
他站起身来,晃了晃那已然空空如也的酒坛。
他心中暗道:我这还有一坛酒,何不送到文幼筠的房中,也好与她亲近一番。
怀着这歪念头,柴虏便提着剩下的一坛酒,摇摇晃晃地朝着飞云堡后院走去。
柴虏虽是脚步不稳,却循着记忆,来到文幼筠的闺房门前。他借酒壮着胆子,伸手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